2005 年 10 月 17 日 星期一 【微冷】

「喜歡上了一個不能喜歡的人嗎？」
　天曉得～喜歡就是喜歡，你管得我。

＊　　　　＊　　　　＊＊　　　　＊　　　　＊＊　　　　＊　　　　＊

犬隻！！你ｐｏｓｔ了這個上來．．．
令我好討厭你～！！
你知不知道你嚇壞了我的、小小的ａｃ！！
（ａｃ：我怎麼變成你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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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如無意外，
會是跟老豆坐在一起的最後一整日。
不太喜歡分開的感覺．．．
可能是我比較黏他吧～
犬隻告訴我，
他知道的一點點的、星期六的電話內容。
好汗喔～
果然，我是在快入睡時才會說出真心話的人呢．．．（汗）
這樣的人，會有人喜歡嗎？

＊　　　　＊　　　　＊＊　　　　＊　　　　＊＊　　　　＊　　　　＊

我要吃甜吃！！！！！！！！
甜吃甜吃甜吃甜吃甜吃甜吃甜吃甜吃甜吃！！！！

＊　　　　＊　　　　＊＊　　　　＊　　　　＊＊　　　　＊　　　　＊

ｄｅａｒ　ｓｏ子～！！
你竟然有來留言～～愛死你～～　＞３＜
經過我幾天的「長眠」，我身體好多了，謝謝你的關心。
不過，為什麼我要「似隻白白豬」呢？
請加以釋述之。（５分）　　（笑）

＊　　　　＊　　　　＊＊　　　　＊　　　　＊＊　　　　＊　　　　＊

>>October 18, 2005 at 5:53:40 PM GMT+8

2005 年 10 月 16 日 星期日 【晴】

記憶中，昨天好像跟老豆和ａｃ通過電話，
可是今早起來卻想不起內容．．．
根據「言多必失」的定論，
我只能希望我沒有亂說話好了。

但，今早收到我可愛的犬隻的ｓｍｓ，
說我問了某人一些問題．．．
嘻嘻～
要是我答你我忘記了，
會不會被打呢？

「多睡覺少做事」，
是我昨天做得最放縱的一件事。
想想我睡了多久吧～
我昨晨９．３０起來，（昨晨的昨晚我８．００就睡了）
３．００睡午覺，
然後７．３０再起來，
１１．００左右又再睡，
至到今早１０．００。

我猛然記得老豆叫我在２４小時內要有２５小時睡眠時間。
還說：「我唔理你，你同我訓夠２５個鐘」之類的說話。

我果然睡得很．．．很那個吧～（汗）


＝＝＝＝＝＝＝＝＝＝＝＝＝＝＝＝＝＝切忌用分隔線來送酒＝＝＝＝＝＝＝＝＝＝＝＝＝＝＝＝＝＝

ｄｅａｒ　ａｃ，

我有多喝水，但仍然有點燒。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你也知道你打錯字了吧～
你知道我讀你的留言時有多驚嚇嗎？！
你真討厭耶～（笑）

我沒有把工作都往身上「攬」了，
那些很多都是功課了．．．
我也好希望可以不做．．．
至於推廣小組的ＡＧＭ，
那個．．．不能不到吧～

ｐ．ｓ：你不是一早知道我不愛太甜的東西嗎？
　　　　我以為你知道的。
　　　　不過，我是那些平日不吃，
　　　　但會突然吃很大量的那種人。（汗）
　　　　豬，買零食供奉我吧～（爆）

>>October 16, 2005 at 11:43:15 AM GMT+8

2005 年 10 月 15 日 星期六 【晴】

有很多事要做．．．

＊　　　　＊　　　　＊＊　　　　＊　　　　＊＊　　　　＊　　　　＊

昨天老豆發覺我發高熱，
接著把一對大手貼在我的臉上，
好讓我覺得涼快一點。

當時，我好想哭。
不過，我笑了。

以往小銀也會這樣做，
甚至會跟我額頭貼額頭。
雖然，現在沒機會了；
但，有另一個人會這樣待我好。
好高興。

ｌｕｎｃｈ，犬隻又給我買了一碗粥，
還坐到我身旁吃飯。
大家有傾有講的。
ａｎｄ　ｔｈｅｎ，我竟然有這樣的一個想法：
要是我沒有病了，
大概也沒有這麼一個好機會跟大家「談笑風生」了。對嗎？
果然，ｃｏｉｎｓ　ｈａｖｅ　ｔｗｏ　ｓｉｄｅｓ．
病，也有病的好。多病幾天就更好了。（說笑罷了）

之後我睡了兩三堂，
但放學時仍然「燒」著，
而且又要留下來做壁報，
所以就差點倒下了。

留下的人有十來個，
但鋤大ｄｅｅ的人卻佔半數，
令我感到很生氣：
喂！我是病人耶，
怎麼你們都在玩時，
我還要做得那麼辛苦呀！
真是「請你翻黎食飯」嗎？！

要不是犬隻「按」住我，
我真的會「破喉嚨」地大叫了。
（天音：你叫得出聲嗎？）

＊　　　　＊　　　　＊＊　　　　＊　　　　＊＊　　　　＊　　　　＊

不能唱歌的日子，
真難捱。

以往有甚麼事要趕工，
我都會邊唱歌邊做，
令自己好過一些。
但現在連大聲一點講話也不能，
真想哭。
快點痊癒吧，我受不了。

＊　　　　＊　　　　＊＊　　　　＊　　　　＊＊　　　　＊　　　　＊

ｄｅａｒ　ａｃ，
不用再擔心了。
今早看醫生時，「燒」已退到３６．２度。
對我來說算是有一點燒，但已屬人類的正常水平了。

不知道是我感覺錯了還是你打錯了。
「自重」和「保重」是不一樣的，
你在生我的氣嗎？

我不是在自殘，只是「天生工作狂」，
看到ｄｅａｄｌｉｎｅ將近，
總不能因為自己病就把工作拋給人做吧～
真的這樣做，到時就只會令他們做得快要死，
變成傷害他人了。
你能夠明白我嗎？

喉糖？不要了，
我不太喜歡吃甜。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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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ctober 15, 2005 at 12:44:44 PM GMT+8

2005 年 10 月 15 日 星期六 【颳風】

以前看了一篇文章，
到現在又再看了。

幾乎我每每想哭時，都會想起的一篇文章。

台灣同人小記家，霏，的一篇好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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霾

他仍是一個人，在自己租賃的套房裡趕著似乎永遠也寫不完的稿，喝著一冷就走味的失敗可可，枕邊沒有任何人。

他不到『Accidental』再尋找任何的意外、偶然，不喝會讓他宿醉的Long Island Ice Tea，不吃鮪魚三明治。

可是，每天都想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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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8/18

××



不是雨天、沒有放晴，灰濛濛的天空因為雲朵無法爬升到一萬公呎的高空而顯得陰鬱，靠近地面時漸漸變成灰暗的顏色，沉甸甸地彷彿要把空氣抽光。



───連帶也把任何愉悅的情緒抽離。



××



───『我拿我的孤單，來交換你的寂寞。』



午夜，『Accidental』門扇被推啟的聲響沒有停過，鏤空鑲上玻璃的窗微微可從光亮中窺去，今天的天空，是一片黑也掩飾不住的陰霾。

歐洲情調的擺設，米白色沙發是主要的色調，微抬眼是木質的檯燈，刺眼地發出溫熱和亮光，而大廳上的燈光是微黯的深褐色，音樂巧妙摻雜在對話中，隱約讓人情緒受到平撫。



「有什麼我能為您服務的？」吧台內調酒師朝客人發出有禮的詢問，低垂眼簾的人兒抬起頭，微撐下頷的動作沒有改變。

「Long Island Ice Tea，麻煩。」

長島冰茶？拿出琴酒的動作愣了一下，往那張猶帶稚氣的臉龐掃去。

「我今年二十二，要看證件嗎？」沒有情緒的眸微抬，櫻唇微彎的弧度自在地寫著無謂。

搖搖頭，他動手調酒。



這裡很嘈雜，也很安靜。

略冷的水眸環顧四週，在發現再度有客人上門後微微瞇了起來，打量不超過三秒，移回眼前的酒杯。

Long Island Ice Tea，聽說後勁很強，沒喝過，試試看就知道了。

舉起酒杯，裡頭澄透的酒液映著自己的眼，他緩緩微笑，沿著杯緣啜飲順口的冰液。

「老樣子，Rusty Nail。」旁邊傳來的聲音，莫名地很透徹，說話的人有張好看的臉，笑起來魅眼會瞇起，是剛才推門進來的人。

明明吧台旁有一整排位子，吧台上也只有他們兩人，為什麼要跟他坐那麼近？

啜著長島冰茶的動作停下，他側眸直直望向他。

他也正在看他，微眨眼給了他一個笑容，沒看錯的話應該是不自覺帶點誘惑的笑容。

他有玩弄人的本錢。

不覺得自己也得賣笑給他，他調回眼光到酒杯上，看著在酒液裡頭浮沉的檸檬片，發呆。



「你今晚一個人？」

這是邀請？「加你兩個人。」無所謂，他可以奉陪。

「你好像誤會了。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只有一個人的話，喝Long Island Ice Tea要小心，後勁很強，容易醉。」不在意的勾唇，他談笑風生的語調很輕鬆。

「多謝關心。」他的似乎也沒好到哪裡去，以威士忌為底的調酒很容易醉。

手上的酒杯已經見底，他招手示意再來一杯。

轉頭，他幾乎是對他誘惑的一笑。

「你……這樣會喝醉的。」蹙起有型的眉，他善意的阻止讓啜著酒液的人兒嬌俏的笑開了。

「無所謂，我不怕頭痛，痛的話再吃止痛藥囉。」歛起笑，酒精已經在細胞裡蔓延，他說著說著忍不住又笑起來。

「喂，別喝了…………」看他笑得幾乎嗆咳起來，他伸手拍撫他的背脊，拍撫的大手卻被他的小手給反握住。

「你知道嗎？我不討厭你。」握緊他的手，調整成十指交握的形式，他抬起水眸，給他一個勾魂的眼神。

這是邀請。

望著他的黑眸不自在的調開，隨意找了個話題。「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家好了，這樣你是沒辦法安全到家的。」

「你家。」

「我是說，你家───」欲說出的話被他湊近的紅唇封住，他眨眨眸，愣住了。



後來，他才知道，他說的是要去自己的家。



××



他們發生關係了。



坐在床榻，他抬手撩撩頸側的褐髮，拾起床邊的衣物穿上。

黑色棉質的大床，米白色的軟枕，憑身上的痠痛和太陽穴傳來的痛楚，他很明白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不是酒後亂性，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完全不熟悉的擺設，空間格局也不同，鼻間的氣息是昨晚那人特殊的溫度，他竟不覺得自己格格不入。

走到床側的櫃子旁，橡木上的櫃板上放了一份早餐，旁邊有個水杯，然後是散落在盤上的幾顆藥丸。

他甚至寫了紙條叮囑自己要記得吃藥和用餐。

緩緩勾起笑，他抽起旁邊鐵製筆筒裡的藍色水性筆，在紙條上加註了幾個字，接著，他拿起自己隨身的東西，離開。

他們是同類的人。

憑感覺，他就是知道。



後來，他打開自己的手機，發現電話簿裡多了個不熟悉的號碼，旁邊的署名，是慶。



××



手握著方向盤，深邃的眼盯著身側一直沒有作響的手機。

他留了自己的電話，卻沒有留下他的。

理所當然一夜過後是不該再有牽扯的，看著他的睡顏，他也不知道怎麼的，未經過他的同意就擅自留了自己的電話。



他在等他打來。



左轉，直走，亮銀色的車身駛入地下停車場。



××



簡訊聲響起，踏入家門的腳步停頓了一下。



────『Accidental，晚間十一時。』



勾唇，他紀錄了他的電話號碼。

跨入臥房，早晨熟睡的人兒不知所蹤，但是凌亂的被縟卻被整理得乾乾淨淨，純白的棉質被子疊在右下角。

他好像很細心。

橡木櫃上還是一份原封不動的早餐，藥丸也以原本的弧度散落在盤中央，他蹙起眉，意外地看到紙條上多了整齊的字跡。

────『Thanks.』

英文草寫，很漂亮的字跡，視線移到右下角，是小小的『Ryo』，甚至加註了離去的時間，十二時二十分。



他覺得他似乎稍微瞭解他了。



××



────『Accidental』，偶然、意外。



「你來了，慶。」坐在吧台上，他旋著高腳椅，交疊的雙腿彎成完美的弧度。

「你也來了。」他喊他名字的頻率他很喜歡。彎起唇角，他就座在他的身側，意外的發現，這是昨天他們的位置，同一個仰望彼此的角度。

身後的古董鐘，時針和分交交岔出的時間，是十點三十分。



他們都早到了半小時。



他今天沒點Long Island Ice Tea，他注意到他微笑地啜著一杯亮橙色的液體，杯緣是漂亮的柳橙切片。

注意到他的目光，他舉起玻璃杯，「柳橙汁。」

淡淡挑起一邊的眉，他依樣畫葫蘆地點了杯檸檬汁，啜著微酸的冰液，他搖晃著杯口，冰塊撞擊到杯緣的玻璃，清脆的響聲持續。

「怎麼沒點Long Island Ice Tea？」他以為，他很喜歡。

「因為不想喝醉。」他微微笑開了，漂亮的眉眼彎成月牙型。

他勾起唇，跟著他笑。

「怎麼不問我為什麼約你出來？」他們不是朋友、不是同事、沒有交集，沒有任何關係，只是個擁有對方電話號碼的陌生人。

「因為你會說。」而且，他在等，等他的邀約。

「真了解我。」他微笑，放下手上剩餘三分之二的液體。「打個商量好嗎？」杯底接觸到桌面，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他抬眼。

「你寂寞，而我孤單；讓彼此都好過一點如何？」他瞇起眼，微笑的弧度很漂亮，笑起來開心的樣子像個小孩。



────「好。」





只是因為害怕一個人。



××



是個陰天，已經很多天都沒有放晴，微低的雲幕灰濛濛的色澤還是黑也掩飾不住的霾。

沒有開燈的房間，只有床邊的小燈微弱地發出一絲光線，透過半掩的帷幕傳來淡淡的曖昧氣息，喘息中傳來幾句輕淺的對話。

「慶，橘慶太。」抵著他的唇，他說出自己的名字，接著是微使力的啃咬。

他明瞭他的意思。微喘著，他小小聲開了口───「千葉涼平。」



他有問過為什麼自己找上他，而他只是笑笑的，不是很意外他的提問。

「因為我們都一樣。是一個人，而又害怕一個人。」

於是，他拿寂寞，來交換他的孤單。

孤單的自己不孤單了，而寂寞的他也不寂寞了。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三個月，從秋天躍至了冬季。



××



拿下頸際純銀項鍊的墜飾，這是第二天醒來他發現房間的橡木櫃上，除了早餐之外，還多了樣東西。

───鑰匙。

他公寓的備份鑰匙。

這是宣告他們床伴生活的揭幕嗎？勾唇，涼平微笑的把鑰匙收到手心裡頭，堅硬的稜角有點扎手，在手心留下了紅紅的印子。



他通常在晚間七點來到他的家，直到隔天睡醒之後離去。

他們不一定每天都會上床，有時候只是躺在床上說說今天彼此的工作，聊聊彼此的趣事，直到其中一方睡著為止。

有時候，醒來，發現到床的另一側多了另一個人，那種『不是一個人』的感覺，往往會讓他們勾起大大的微笑。

因為需要彼此，所以互相依存。



───無所謂愛不愛。



××



「唔……」翻了個身躲去從窗帘縫隙遊走出來的陽光，忍著昏睡看了看腕際上的表，涼平掀開被子爬梳凌亂的褐髮。

「怎麼起這麼早？」一併醒來，看了看牆上的鐘，慶太坐起，露出光裸的胸膛。

「嗯，有約。」轉頭對他笑笑，俐落的交代示意他別過問太多，起床套上衣物的人兒踱到了浴室裡頭。

「吃過早餐再出門吧。」他不說，他也沒有問的理由。

經過盥洗室，他給了他條雪白的毛巾，含著牙膏泡沫的涼平口齒不輕的道謝著，接著他踏到廚房，拉開冰箱的櫥櫃。

「我早餐不吃了，等等就要出門。」探頭出來，涼平拿著毛巾拭淨唇邊的水珠，說的話讓動作的他停了下來，轉頭過來直視他。

「那路上小心。」

「會的。你也是，工作順利。」轉身拿起隨身物品，包括一台筆記型電腦，涼平走至玄關口，被後面沉穩的腳步聲引住。

「怎麼了？」他轉頭，看著從廚房走出來的他。

「沒有。今天氣溫有點低，晚上大概會下雪吧，你繫條圍巾會好一點。」從玄關的木質掛衣竿上拿下一條米白色的圍巾，他勾起笑遞給他。

「謝謝，我乾洗以後還你。」頭髮好像長了不少，撩起頸側的髮絲，涼平繫上圍巾，接著打開上鎖的鐵門。

「晚點見。」



××



雪好像已經開始下了，是今年冬天以來的第一場雪，駝色的靴子踩在新雪上，徐緩的腳步往咖啡廳接近。



「早安，緒方主編。」九點不到，咖啡廳裡只有三三兩兩的顧客和服務生，一眼就看到了跟自己有約的人，涼平落座，脫起身上及膝的黑色大衣。

「早安，千葉。」淺色墨鏡，比涼平略長的半長髮，說話的人笑起來是一口可愛的小虎牙，「你真準時。」看看手上的錶，他逸出調侃的微笑。

「不小心睡晚了，讓你久等。」從背包拿出眼鏡，銀質半框的設計讓他看起來更添書卷氣，涼平打開筆記型電腦，纖長的手指在鍵盤上快速躍著。

「無所謂囉，我是個閒人。稿子寫得如何？」側著頭，他聳聳肩表示不在意。

難得勾起微笑，這是身為文字工作者的小小驕傲。涼平笑了，微上揚的唇角釋出淡淡的愉悅，「托你的福，很順利。」說完話他轉過螢幕讓他看看這幾天辛苦趕稿的成果。

「那就好。」拿下墨鏡開始審稿，龍一招手喚來服務生，「你還沒吃吧？我先看你的稿，你點東西用餐。」

看了看MENU，他點了杯熱可可和鮪魚三明治，引來龍一訝異的目光。

「怎麼，不喝黑咖啡了？」以前就算空腹，他也絕對堅持喝黑咖啡，好幾次為了咖啡犯胃疼，出院以後還是照喝不誤。

「怕苦。我習慣吃這個。」習慣了三個月。

涼平笑笑，轉頭望向窗外的雪景。



××



室內的空調緩緩帶來暖意，有點熱了，涼平抬頸，卸下米白色的圍巾，小小的動作，引來龍一的關注眼神。

「你有情人了？」

「什麼？」突來的問題讓他摸不清頭緒，涼平困惑抬眼看向他。

比了比自己頸間的位置，龍一笑而不答。

下意識抬手撫上右頸上紅色的瘀痕，涼平愣住了。

吻痕…………

他早上照鏡子時有發現。



他什麼時候留的？



「我說中了嗎？」啜了口柚子茶，龍一的樣子有點喜不自勝的得意。

「沒有。我跟他不是這種關係。」搖了搖頭，他把訝異壓下，拉高黑色的高領套頭毛衣，直到完全遮住那個痕跡為止。

下次得提醒他才行。

龍一挑眉，「『他』？讓你的稿件變得很溫柔的『他』？我認識你的他嗎？」撐起下頷，他帶笑的眼神往涼平掃去。

「我不懂你的意思。」他的文章哪裡改變了？

「那……就是跟你有約的那個『他』囉？」他再度笑笑，勾起唇瓣的弧度有點戲謔，似乎在嘲笑涼平的不誠實。

他發覺到他一直在注意時間的流動。

「我跟任何人都沒有約。」莫名有些惱怒，涼平咬唇吐出話來。

他不喜歡被看透。

「真的嗎？那……陪我聊天聊通宵如何？」龍一微笑，在瞄到涼平的神色有些為難後誇張的笑開了，有些猖狂的笑聲讓涼平沉下臉。

「我沒時間。」這個笑話很無聊，他不懂他的幽默。

「有沒有聽過一句話？」止住笑聲，他抬眼認真望向他。



「寂寞的人往往不知道自己在說謊。」



────渾然不覺的。

××



裹著毛毯，涼平蜷在沙發上，抬眼望了望前方的鐘，九點二十七分，他還沒回來，整個家，只有自己均勻的呼吸聲。

天很暗，但是雪已經停了，在自己到他家的七點左右。

他沒開燈，只開了沙發旁的一小盞檯燈，昏黃的光線灑滿客廳，暈至了電視機前的瓷磚，讓他有些溫暖的錯覺。

明明很冷。

通常他七點下班，車程大約一個小時，沒有意外，他八點左右就會看到他出現在玄關，穿西裝的樣子很好看，頎長的身子讓他看起來更添俐落。

但是今天沒有。

微轉的水瞳望向身側的手機，他在猶豫要不要打電話給他，因為自己一直等不到他的電話。

拿起，按數字，很快地又選擇了放棄。

甚至連撥號的時間也沒有。

他覺得有些好笑，明明是他的家，顧家的人卻變成了自己，甚至，今晚他坐在這裡等門。

很可笑。



────十點整，他有點想睡。

走到廚房泡了杯熱可可，而不是以往能讓自己提神的咖啡，他怕失眠，因為一失眠他就會胡思亂想。



────十一點整，瞳眸已經半閤，他拍了拍頰讓自己清醒一些。

剩餘三分之二的可可早就冷卻，有點走味的溫度讓他蹙眉。



好奇怪，他沒有理由對他過度的擔心。



××



門鎖響起的聲音讓他驚醒，微睜開眸，是遲了很久的他。



「怎麼不到裡頭去睡？」隨著問語，他蹲下身與他平視，因為睡意，他有些聽不出他話中的情緒，睡眼矇矓的他坐起身抬頭看了看鐘。

差十分跳至明天。

「只是因為看電視看著看著就睡著了。」他在說謊，因為他根本就沒打開電視過。

他似乎為他的迷糊輕輕笑了，唇角勾起的弧度很好看。

不知道什麼情緒湧起，他傾身，很快地吻了他一下，接著退開。

正在微笑的他微愣，「涼？」

「我在房間等你。」幾乎是立刻的，他丟下話，接著掀開身上的毛毯，以很快的速度走開了，留下仍是愣著的他。



他走得很快，快到忘了回頭。

唯一的印象是他扔在玄關的公事包和他褐色的大衣。



××



────有時候，會覺得自己是一個人。



不是原本那條原本的純白棉質被子，因為冬天，所以換成了米黃色的毛毯，還是襯著那套黑白色系的床單和軟枕。

捲著毯子在大床的一角，涼平側身著，閉上眼睛假寐。

睡不著了，他知道，他睡不著了，因為剛才自己突如其來的吻。

臥房的門被踏入的人打了開來，自背後沉穩的腳步聲讓他一下睜開了眼，接著是細細的舔吻順著耳廓延伸到耳際。

他知道，是他。

細吻延燒至胸前，大手有技巧地解開他身上棉質睡衣的鈕扣，微涼的指尖探入，他微顫了一下，接著伸手抵住他的胸膛。

「別！」

動作停住，慶太深黑的眼對上了他的。

「我……我今天不想。」咬唇，他發覺自己幾乎要哭出來了，睜著眸，他強忍著快從眸裡逸出的水液。

不知道為什麼，他今天很想哭。

什麼也沒說，慶太半坐起身，伸手旋開了床邊的檯燈。

就著燈光他看到了他已經半紅的眼眶，和強忍著不掉淚的神情，他起身，抽了張面紙遞給快要落淚的人兒。

「怎麼了？」先是在客廳等了他一晚，現在則是莫名地淚眼朦朧，三個月來他從沒看過他這樣。

雖然他從未真正了解他很多。

「對、對不起…………」勉強開口道歉，他停不下來自己不斷跌出眼眶的淚，涼平坐起身，抓著毯子的小手不斷用力。

「為什麼要道歉？你不想我也不會逼你，你情我願的事情沒有什麼好在意的，不是嗎？」他不喜歡看他哭，在他面前，他一向是勾著淡淡的微笑。

涼平沒答話，搖著頭死命落淚。

「好、好，你想說什麼盡量說，我在聽。」伸手把他摟進懷裡，他拍拍他的背，不在意胸前已經濡濕一片。

「我……我只是…覺、覺得…………」話才說到一半又泣不成聲，涼平抽氣，哽咽的語調充滿哭音。

「覺得什麼？」

「我…我、我是一個人…………」淚不停的掉，他說出話以後情緒崩潰，揪著他衣襟的小手扯得死緊。



慶太沒說話，整個空間剩下他斷斷續續的抽泣。



××



────孤單乘以寂寞；孤單交換寂寞。



他很不安、很不安，不該的依賴和期待讓他恍惚，他甚至忘了───

他是一個人。

而在憶起時情緒崩潰。



他哭了很久，而他沒有說話，只是抱著他，等他的抽泣聲慢慢變小。



「我今天加班。」過了很久，他很輕很輕地開口，「一忙就忘了打電話告訴你，想起來的時候那個地方收不到訊號。」

在他懷裡的涼平微愣抬起紅紅的淚眼，哽咽出聲，「為什麼……」為什麼要說？他根本還沒問出口啊。

「因為你想知道。」

肯定的語氣讓他再度淚眼朦朧，死扯著他的衣襟，他想辦法不要再落淚，細微的動作引來他的目光。

「對不起，涼。」



他的淚腺壞掉了……………………

修復不好。



「你、你不用道歉……」他們之間不需要對彼此懷著歉意，「是今天的我很奇怪、很奇怪…………對不對？」

「你一點都不奇怪。」

一句話敲到心底，他閤起淚眼，讓鹹濕的液體從眼縫滲出，沾滿了整張小臉，「謝……謝謝…………」



完蛋了…………

孤單喜歡上寂寞了………………



××



早該知道會是這樣。

孤單交換寂寞，寂寞交換孤單；他們還是一個人，一個孤獨的個體。



無所謂愛不愛的情緒被撕毀，他很無力的發現，不該愛的情緒產生了……

────不僅僅是為了需要而依存。



他應該去上班了吧……

睜開哭了一夜的瞳眸，他的眼皮腫得不可思議，紅紅的映著昨晚的淚痕，在照鏡子時讓他有些失笑。

哭成這樣真醜。

床側的櫃子放著一份他做好的早餐，當然，還有那杯他特調的熱可可，淺淺啜了一口，雖然失溫卻還是很有可可的香氣。

不像自己一失溫就走味的技巧。

盤面上沒有藥丸，因為他不是宿醉，所以換成一杯用保溫壺裝的熱開水，他是要自己補充他快竭盡的淚線嗎？

他忍不住偷偷的笑了起來。

他老是說自己細心，其實做事情完善的是他。

旁邊的紙條寫了一句話，一句不太完整的留言。



────『只是意外、只是偶然；只是寂寞、只是孤單；只是你、只是我。』



右下角他簽了自己的名字，整齊卻明顯有力的筆跡。

紙條……是什麼意思？

側著頭，他不願多想，拿起隨身的物品，踏離房間。

在離去的時候，他拿起同樣的藍色水性筆在紙條上加註了一句話。



────『Good-bye.　　Ryo.』



最後的動作，他拿下純銀項鍊的墜飾，擺在那份早餐旁。

是他公寓的備份鑰匙。



××



從離開之後，好幾天都是陰霾，很低的雲幕，像是要把他壓得喘不過氣。

他不承認自己在逃避，雖然根本沒有人提起。

他仍是一個人，在自己租賃的套房裡趕著似乎永遠也寫不完的稿，喝著一冷就走味的失敗可可，枕邊沒有任何人。

他不到『Accidental』再尋找任何的意外、偶然，不喝會讓他宿醉的Long Island Ice Tea，不吃鮪魚三明治。

可是，每天都想起他。

每一天。



拿下眼鏡，他揉揉發痠的眼，趕了好幾天的稿件終於大功告成，發送完郵件之後，他閤起筆記型電腦。

眼神停在左側一直沒有開機的手機，不可否認，他有些期待。

打開了手機，二十幾通未接來電，時間是每個小時一次，接近十封的簡訊，還有，十幾個語音留言。

署名，都是慶。



他有點想哭………………





××



正在猶豫要不要回電，手機卻在這時候作響，心跳漏了一拍，他望向手機上方的螢幕來電。



────是緒方。



「喂？」

『稿子我已經收到了，沒有問題。』電話那頭，是有些沸騰的工作室，他的聲音很急促，應該在忙些什麼吧。

「嗯……這樣就好…………」懸的高高的情緒一瞬間滑落，他撐著頭撩撩過長的髮，答話有些無力。

『那拜拜。我去忙了。』很快就收線，剩下斷斷續續的嘟嘟聲，他聽著電話那頭的忙碌，頓時覺得───心很空。



很空、很空…………



屈抱著膝，他眨眨大眼，淚很快的掉落在桌面上，被藍格子花布吸收，沉甸甸的的情緒怎麼也沒法清爽起來。

奇怪，他以前沒那麼愛哭的，也沒那麼容易怕寂寞。

他一定是悄悄被他給慣壞了…………

一定是。

現在，他連淚腺也修補不好了。

都是他………………



「嗚…………」揉眼，他哭起來，連手機響起也無閒暇去接，直到鍥而不捨的鈴聲響到第十五次，哭得正兇的人兒分神接了電話。

「喂…………？」

『怎麼又哭了？』被他濃重的哭音揪緊了心，好不容易接通的電話卻忘了重要事項，他開口就是一句他擬了千百遍都沒用的脫軌問候。

是他。

「我不知道…不知道……一定是你…………我只要一想起你就想哭，怎麼辦？」怎麼辦，他愛上他了……

電話那頭的他笑了，輕輕的笑聲有著這幾天都沒法舒展的情緒，他開了口。



────『我們，見面好不好？』



××

二十分鐘後，他看到了他。



「你有沒有話要跟我說？」他指的，是他的不告而別。

咬咬櫻唇，他站起身，微逃開了他的視線，「對不起……」提出要求的是他、破壞規則的是他、現在，逃開一切的也是他。

他一定覺得這樣的自己很過分吧？

「你好像很喜歡跟我說對不起。」伸手，他把他攬進懷裡，「有沒有其他台詞？」抬起眼，他對上他愣著的水眸。

「我……」望著他彎起的唇角，他垂下眸沒有開口。

「我找了你很多天，手機你沒開，我只好拼命打、拼命留言、拼命傳訊息給你。」他微笑，想起那時候的慌亂頓時覺得有點好笑。

「那時候我真的體認到了……」他頓了頓，語調有點下沉，「我們，只是擁有對方電話號碼的陌生人。」

「連朋友也算不上。」他勾起笑，有點苦澀的情緒在唇角暈開。



「我不想這樣…………你知道嗎，涼？」



××



天氣很陰，深沉的霾讓人透不過氣。

「那我們能如何？」如果要回復到之前那種關係，他寧願一個人。

他不想再說謊了，不想再渾然不覺的說謊。

「這樣。」他執起他的手心，他在上頭放上一個冰涼的物體，涼平微愣對上了他溫柔帶笑的黑眸。



是他的鑰匙……



「我們，在一起吧。」



孤單交換寂寞，寂寞變成了孤單，孤單則是寂寞，他們互相需要彼此，依存彼此的完整。



「好。」他快哭了……



接著，他緊緊摟住他。



────『只是意外、只是偶然；只是寂寞、只是孤單；只是你、只是我；只是愛。』



只是愛。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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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喜歡這篇稿子。
但總覺得，我跟文中的涼平有點像。

也不清楚啦，「寂寞的人往往不知道自己在說謊。」。
所以，才會育出這樣的一個「我」。

>>October 15, 2005 at 11:54:41 AM GMT+8

2005 年 10 月 13 日 星期四 【晴】

和樺樺的距離好像愈來愈遠了。

可能是不在同一所學校，
也可能是他不再想跟我「熟」吧～

回想起來，跟他最「有計傾」的日子，
是放榜時。

這也是一定的吧～
會考生，不在那個時候多話題，會在甚麼時間呢？

＊　　　　＊　　　　＊＊　　　　＊　　　　＊＊　　　　＊　　　　＊

病得又重了。
因為「通頂」的關係。

朋友，不是我不會照顧自己，
只是有很多事我都趕著要完成，
我還可以怎麼辦呢？

我也不想的。

老豆說：「人一生就係要死『燦』架啦。」
我答：「咁唔好架～」
「唔係你想我點呀？」

．．．　對。
不然可以怎樣？
交給別人去做？
但人家也有人家要做的事。

所以，小流，要捱下去喔～
大家會支持你的。

＊　　　　＊　　　　＊＊　　　　＊　　　　＊＊　　　　＊　　　　＊

昨晚跟ａｃ通電話。
我感到他有擔心我。

老實說，我真的有一點點感動。

我們認識的時間不長吧～
但他真的是想駡我。
就像望月那種，是出於真心和看不過眼等等感覺的。

ａｃ，你是不忍心吧。
謝謝你對我的包容呢。
我會好好記住的。
可是，對不起，我還是有一段時間要繼續這樣。

ｐ．ｓ：你的短訊我看了。我有吃飯喔，謝謝關心。

＊　　　　＊　　　　＊＊　　　　＊　　　　＊＊　　　　＊　　　　＊

今天哭了ｎ次。
真的好失敗，明明是自己在分配時間上有問題，
受不住工作壓力，
一個勁就斷斷續續地哭。

幸好老豆早在我哭得最「利害」前走了。
要不我也不知會不會伏在他身上大哭．．．（苦笑）

＊　　　　＊　　　　＊＊　　　　＊　　　　＊＊　　　　＊　　　　＊

ｃｈｅｍ堂睡死了。
醒過來時老豆坐在身旁，
有點擔心地問我：「冇野呀？點呀你？」
我也忘記有沒有回答他。
後來跟他「玩手仔」，
不知怎的，心情好多了。

感覺像是還有人會緊張自己，
（雖然明知不只他一個）
心裡暖暖的，且不停地傻笑。

其實早在佳人跟我吃午飯時，
我已在傻笑。

果然，我真的好傻。
竟相信老豆的「反射性答案」。

夢，還是會醒的。

就等班主任調位時。

＊　　　　＊　　　　＊＊　　　　＊　　　　＊＊　　　　＊　　　　＊

咳．．．．．．

>>October 13, 2005 at 10:08:30 PM GMT+8

2005 年 10 月 12 日 星期三 【晴】

「小流，你太會騙人了，
　不論是自己還是別人。」

小銀死前曾這樣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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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跟ＡＣ　和　ａｎｄｒｅｗ看「童夢奇緣」。
很有意思喔，雖然我說不出，但我真的看到哭了。
相信製作人很花心思吧．．．

我有想到小銀，不過．．．我不是為他而哭。
我不會再為他的死而哭。

「這彷彿是不再傷痛的傷痛。 這彷彿是不再悲哀的悲哀。」

我要努力去向前看。
不要再回看以後了，我只想去尋。
尋找自己的那個已遺失的夢。

＝＝＝＝＝＝＝＝＝＝＝＝＝＝＝＝＝＝＝＝＝＝＝＝＝＝＝＝＝

昨日做了曲奇餅給兩位朋友。
ａｃ說好吃，更形容它為「漫畫中才會出現的幻之美食」，哄得我好開心呢～

我們看完電影，
就照著原本的ｐｌａｎｎｉｎｇ（？）到了冒險樂園。

ａｃ君，你弄壞了同一台「職業保齡」機兩次，
我和ａｎｄｒｅｗ真想大叫：「我不認識你～」（笑）

玩了半日，得到了１２０多張票，而換取的戰利品是一盒我不能吃的「聰明豆」。
（因為我病，咳得很重，快死。）

ａｃ說，他想我會是「很卡哇依，很喜歡毛茸茸的小動物的那種女生」，
但原來不。
我也知我好不卡哇依，也不用在日記打出來ｍａ．．．

總括說，我是比較喜歡ａｃ的。
因為ａｎｄｒｅｗ總不會看著我談天的。
唉．．．

>>October 12, 2005 at 11:16:42 PM GMT+8

2005 年 10 月 9 日 星期日 【乍暖還寒】

不喜歡被陳ｓｉｒ誤會的感覺。
我和老豆沒有甚麼甚麼的啦。
我只是一個「順手」給他寫個簿皮了耶，
你就覺得我倆關係比友誼更好，
也未免太敏感了吧～
（雖然今天發生了不少事）
（也又差點跟他切磋武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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ａｃ，我今天去看了世紀大騙兔了～～
好好笑～～不過我比較喜歡聖誕誕任務～
可能是企鵝更得我心。

對，看戲那天有沒有甚麼想吃呢？
我可以「順便」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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ｄｅａｒ　ｔｏｎｙ，
做咩寂寞難耐呀？
我打左俾你啦，但你都冇同我講到。
不過，我聽得出你好翻好多囉～
有咩事再同我講啦～ｈｏｎｅｙｓ之一～～

>>October 9, 2005 at 9:21:21 PM GMT+8

2005 年 10 月 7 日 星期五 【炎熱】

差點被車車撞倒的一天！
怕怕了，以後都不再不留心走路．．．＞＜”

＊　　　　＊　　　　＊＊　　　　＊　　　　＊＊　　　　＊　　　　＊

今天放學去做壁報。
還好，大家都沒有玩弄我。（笑）

只是我不停地冒冷汗和頭昏昏，
大概是血糖不足吧～
幸好沒有倒下，要不一定把大家嚇壞了。

忙了一整個下午，
其實也沒有做到甚麼似的。
但，確實達到我留下的兩個目的了。
就是跟大家試試混熟，
和放鬆一下自己。

有些時間，
坐在比較熟的朋友身邊，
會令我感到有點壓力。

比方說，
當你的知己考得很差時，
你卻出奇地好；
身為朋友，應該告訴他自己的喜悅吧～
可是，又不能不顧對方的感受。

這時，我就只好靜觀其變，
看看如何再不會觸法他更多的負面情緒。

這雖然是我的「做人技巧」，
也為我輕易地取得大家的信任，
可是，這同時也太難了。
畢竟，我還是一個入世未深的小孩子。
（縱使田田說我很會說話）

＊　　　　＊　　　　＊＊　　　　＊　　　　＊＊　　　　＊　　　　＊

好想找個人來訴訴苦。
不過，算了。
我還有我的老豆、佳人、樹熊、一隻羊和很多朋友。
只是家中的一些小事，
不可以被打敗喔～～小流～要加油～～
這是精神上的磨練。
忍耐一下啦。

他也會支持你的。

＊　　　　＊　　　　＊＊　　　　＊　　　　＊＊　　　　＊　　　　＊

我以為「世紀大騙兔」和「聖誕誕任務」是分開兩套的戲，
還分別約了不同的人去看，
怎料原本是一奪來的．．．．．．
怎麼辦好呢？

跟ａｃ去看嗎？

也好，但ａｎｄｒｅｗ也要一起去嗎？

＃＃　誓要把ａｃ搶到手中　＃＃　　－ｖ－＋

加油呀，小流～（笑）

＊　　　　＊　　　　＊＊　　　　＊　　　　＊＊　　　　＊　　　　＊　完。

>>October 7, 2005 at 10:42:36 PM GMT+8

2005 年 10 月 6 日 星期四 【微雨】

終於有勇氣告訴老豆了。
那個．．．是個禁忌。
自己的一個禁忌。

有種解脫的感覺。

就只有老豆沒多問我。
就說他比較明白我的想法。
現在在想：若果他問我的話，
我會說甚麼呢？

．．．

．．．我大概會立即掛線。

ｔｈｅｎ？　不知道，但總不會亂來。
因為，我答應過大家了。

我愛你喔，打從心裡。
就像對小銀的感情。

根本是一樣吧？
畢竟已不可能有回報，更別說其他．．．

離開了就是離開了。

也許，離開會比存在更快樂。

那麼，我應該還留下「我們」之間的回憶嗎？
我相信，讓我們靈魂和身體分開的，是天使。

會有讓心靈和記憶分開的，我認定是「死神」的那個主宰者嗎？

┌　如果，　　　　　　　　　　　　　┐
　　　有人能發現，
├　這個去努力去愛上自己的『我』，　┤
　　　說喜歡上『我』，會愛『我』，
├　而『我』又能接受那個人的話，　　┤
　　　我絕對要為他而生存。
└　就像現在為小銀而生存一樣。　　　┘

好想好想，再看他對我笑。

＊　　　　＊　　　　＊＊　　　　＊　　　　＊＊　　　　＊　　　　＊

>>October 6, 2005 at 12:42:45 AM GMT+8

2005 年 10 月 5 日 星期三 【晴】

給我的爸爸打的一段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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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男朋友一個

只需＄４８８８，就可以請關傑做你自己的全職男朋友３個月，
為你提供所有服務，
跟你做愛　做的事。（不好意思，多打了個ｓｐａｃｅ一下。）

注意：
請務必閱讀下列有關條款。

１）本人（即關傑）有權拒絕任何申請。
２）遞交申請表，表示你已接受及同意此活動的所有條件和細則。
３）本人保留權利，可中止、修訂或修改任何條款及安排，亦可撤銷及停辦，而不用作預先通　　知，也不必承擔任何責任。
４）如有任何意外，申請人可保留最終追究權利，但並不等於能夠得到有關賠償。
５）成功申請者有權自訂服務時限，但不能少於３個月。
６）如條文中有任何灰色地帶，均以本人的最终釋法為準。
７）詳情請向本人查詢。
＝＝＝＝＝＝＝＝＝＝＝＝＝＝＝＝＝＝＝＝＝＝＝＝＝＝＝＝＝＝＝＝＝＝＝＝　完

>>October 5, 2005 at 11:52:36 AM GMT+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