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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記

日記主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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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 年 11 月 29 日 星期六 【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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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陣子,認真考慮過放棄這本日記。
showhappy 的 server 長期不穩,此其一;
另一方面,因某些緣故,而讓我重新考量保存這本日記的真正意義。

這裏有我的回憶。我的思緒。我的夢想。全都糾結於此。
然而,若我失去了這本日記,我的過去難道就會在虛無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嗎?
這本日記是沒有實際存在價值的,那麼,為何我還花時間替它整理、修飾、打扮呢?
事實在客觀層面上,只有一個觀點;如果強要我記下那堆流水賬,我倒不如把日記關了好。

正由於那抹主觀的色彩,這些文章才有價值遺留下來。
可能,我大了,回看會覺得很無知、很幼稚、甚至很滑稽。
不要緊,這裏有的,是這刻的我,是11月29日晚上11時04分的我。
它有我這刻的看法,這刻的體會,這刻的感受。
它不僅保存了一種思想,還封住了時空,把思想的空間保鮮了。

有時時間會流得很快,我也盡量多放水閘,保住那流逝的思想、流逝的時空。
其實,前段日子,發生了很多事,遇見了很多人,體會了很多,卻寫得少。
主要是懶,其次是累,有點油盡燈枯之感。
明顯的睡眠不足,加上心理上不必要的憂慮,使人精神和心靈上都疲憊。
曾經想寫一篇關於一個有懼黑症的地鐵車長的小說,似乎也要擔擱下來,但我有預感,
如果我的生活再這樣下去,不難會發出這樣的夢(正是那地鐵車長所發的夢):

「隆隆…隆隆…隆隆…」

一道刺眼的強光自隧道的那頭,劃破了空氣,一陣呼嘯在人群的熙攘聲中擦過-鏗鏘、高亢、嘶咧、喘息、吁氣- 混雜在那片人濤聲中,緩慢,停頓下來。數百對鞋子擠到月台邊,嗅著那金屬外殼的鼻息,不耐煩地看著車廂內的人-車廂內的自己。門開了,十數個面孔擠著湧出車廂,目無表情,月台上的手肘往回推,毫不退讓。門關了,十數個車廂緩緩滑動,高嘶,再次劃破站內的空氣,捲起一陣刺耳的風。一個個面孔在月台昏暗的白光下前傾,飛移,冷漠的眼神在黑暗中馳過,在隧道的盡頭暗淡下來。

他們知道這列車會送他們到甚麼地方,他們是知道的-可是沒有人能說出這個地方在那裏,一雙雙原來氣定神閒的眼睛瞬然焦躁起來,不安地往四周查探,查探身旁的人、這個車廂、這條隊道、這個地方-一條黝黑烏漆的甬道。列車仍然飛快地在奔馳,車廂中彷彿也聽到車輪摔在鐵軌上的嘶呼,一股不安的情緒在這條黑漫漫的鐵管中瀰散開去。一個穿著紅衣的婦女忽然著了慌,衝上前拍打著駕駛室的門,高聲尖呼:「快開門,你究竟要送我們到那裏去?」。一聲聲沉重的拍擊在那封閉的車廂內迴蕩,「吱……」,那銀色的門給拍開了。盡頭是一片黑暗-駕駛室根本沒有人,只剩一排排黃紅燈,冷冷在閃動著,列車仍在飛馳,盡頭仍是一片黑暗、一片恐懼……

在那空空暗黑的甬道,只餘一片迴迴飄蕩的嘶嘶聲。
……

過了十六歲生日,要感謝很多人,尤其是波子給我改的「好名」…(屈@# kevin *)
〔N.B. 以上@、#、*均為中文字…… =.=" 〕
出乎意料地,受到唯一一份生日禮物,竟是MS#送的。
一張聖言咭。
上面是這樣寫道的:「你要專心仰賴耶和華,不可倚靠自己的聰明 (箴言 3:5)」
收到後,先是驚愕,然後呆了很久。
到現在,我還未可把這張咭好好安放在書桌上,還未找到適當的位置去面對它。
即是怎樣?

>>November 29, 2003 at 11:30:05 PM GMT+8


2003 年 11 月 17 日 星期一 【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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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到要寫一篇經受得起風霜的議論文不易,嘆矣。
別說請教,互相研討商量而已。
果真是一個頗有趣的話題。

曾在此文刊後,與黃廷討論過一點。

凡我們量度變化中的事物,如溫度的變化、電流的大小、距離的長短,都牽涉到 - 比較。比較必須有標準、標準衍生單位,有單位必然引申一個量化數值,這個在統計學上猶是重要。故此,「人類的進步」,在這個層面的意義上,泛指科技的進步、生活質素的提高、分析/處理/解決思維問題的能力。

由於「心靈素質的進步」、「智慧的進步」、「道德的進步」,都難以釐定一個有說服性的客觀標準,我們多以經驗性事件去進行描述一些品質/特性(例如一個魔鬼身材天使面孔、但又蛇蝎心腸的女子,或如《巴黎聖母院》所述的加西莫多 - 面目醜陋、心腸和善),而大多情況下都難以比較,尤其當問題滲雜了道德上的爭議或民族理念上的分歧時。

那麼,「智商」和「智慧」有甚麼分別呢?

智商 -

「比較智力高低的標準,並表示心理年齡與實足年齡相對的關係。為英語Intelligence Quotient的意譯,簡寫為IQ。以心理年齡除以實足年齡,再乘以一百所得的數值,稱為智力商數。通常的標準智商是一百,高於一百表示智力不錯,低於一百則稍差。一般所說的天才,是指智商高於一百四十者,而低於七十以下則為低能。縮稱為智商。」

再引申出「智力」的意思 -

「一種較持久的個人行為屬性,表現在適應環境、學習、抽象思考等能力上,可以用智力測驗來測量。」

智慧-

「分析、判斷、創造、思考的能力。」

(註:以上解釋皆摘自《台灣教育部國語推行委員會國語辭典》)

相信,閱過以上一段引文,也不難得出「智商」是有一個量化數值、有一個單位、有一個客觀標準作以比較的智力反映。而「智慧」只是一個純綷在主觀經驗上得出的結論,當然,我們大可就「分析」、「判斷力」、「創造力」及「思考能力」幾方面,比較一個唐氏綜合症患者和愛因斯坦誰有「智慧」;然而我們難以給予一個客觀的量化數值,而這個數值在「比較」上是一個不可或缺的部份。

「提高智商」是一個頗容易理解的觀念,當一個人在學習了一些新事物或有用的概念後,更能適應當時環境、或學習能力上提高了,而心理年齡因而有所增長的時候,「智商」很明顯便會提高。縱然智商上的提高可能很微細,但智商上的增長多帶來知識上的新知灼見,而知識是可以累績、可以傳播給下一代的,如果由中國文化五千年的初始我們已有一個穩定的環境和教育,我們智力增長,每年百分之二,你知道會是什麼光景嗎?

(1.02)的 5000次 = 1001979439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
更重要的是,由於「智商」是一個量化數值,我們可以比較、可以量度出進步的幅度,而非單靠經驗事理上的推測。

那麼,我們怎樣說「提高智慧」呢?我們既然找不到一個量化數值去描述智慧的增長,縱然智慧的確有「增長」,我們也由於不能測度而難以肯定,故這只是一個 Skepsis(斷言/猜測),而不能確定智慧增長的程度和智慧的在數值變化。

然而,根據經驗事實所知,隨著時月的推移,人生歷練的增加,人的「分析」、「判斷」、「創造」、「思考」的能力亦會有所增長(縱然我們不知道增長的幅度,可能有巨大蛻變、亦可能只是微細的提昇)

故一個人十年前和十年後,由於人生經驗和所見事情的增廣體會,對事物的看法也會有所不同(最熟悉的例子應是《我和我的唐山》這篇報告文學中,錢鋼十年前和十年後再次分析唐山大地震這個悲劇時,得出不同的結論和見解),亦即我們俗語所云「智慧上的增長」,是一個頗抽象的概念。

還有一點,就是智慧難以傳播、教育後代,由於智慧是個人本身的經驗和見聞的累積所得,當一個人死了,他能遺留知識,但不能遺留智慧。智慧最多只能以口授身教,但難以轉化為知識而傳播以及教育下一代。智慧的傳授多見於在某些行業上(如律師行、建築師樓、甚至街頭的鞋匠木工等)的「師徒制」,就是把這一代的經驗,傳授給下一代。然而,這種傳授是很看重個人的素質,俗語亦有云:「教曉徒弟無師父」,正是這個道理。

就你的例子而言,「天才運用他的高智商去發現新事物,
其他人只能夠運用他們的正常智商去理解怎操作運用。
(因他們的智商只到達理解的階段,而不足以發明)」,然而,似乎有紕漏的一點 - 正常人由不理解如何處理/操作轉變到他們理解如何處作運用,以我「火能煮食」例子來看,我們祖先在適應環境上的能力整體上增加了,明顯,他們的智商亦有所進步。

「智商」和「智慧」並不是一個零和問題(Zero Sum Problem),或一個一元論的對立面,兩者在某些領域上(例如在分析抽象思維、適應當時環境、在學習上的判斷力等)是有所重疊,有所相輔相承的。的確,科學家是有鑒前車,集前人之大成,並將之融匯貫通,但前人遺下的是知識、而非智慧(當然,出色的科學家,多有一個出色的師傅)。當科學家汲取前人遺下的知識,並加上自己觀察所得的經驗,而得出一些新知灼見,而這個過程,是需要一個很高以處理邏輯抽象思維的能力的,亦即需要一個高智商。

然而,一個唐氏綜合症患者,是既不聰明、亦難以有甚麼智慧(沒有智慧之說只是一個斷言,由於無法猜量)。這種症的患者普遍有低智商,亦即說明他們處理邏輯思維、學習等的能力低下,然而,智慧的形成,最著重個人的見解體會,觀察事物的底蘊,從而在個人的經驗累積增長。故此,人不聰明,亦難以獲得大智慧。相反,當人在事物上有了自己的體會、見解、看法,相信對他的智慧和智力亦會有所增長。

前文的目的並非想講述人類進步的發展,而是想著重於人(的智商)與統計學之間的關係,故無詳談上文所述之事,本文實屬野芹獻曝,借此覆瓿之作,以博觀讀者一粲焉,如有紕漏,請詳指點。

還是早點回去溫習中文為上策……
《我和我的『西山』》……
餘震未了。

>>November 17, 2003 at 7:05:14 PM GMT+8


2003 年 11 月 15 日 星期六 【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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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過得頗無聊,故很久沒有碰這本日記,難得碰上一個十分有意思的話題。
今天聽波子略略說過,又看過了黃廷的日記
(http://wtk.diary-x.com/journal.cgi?entry=20031114),現先轉載原文於此,便於討論:

「如果說,宇宙隨著一組不變的規律運行,那麼,對於人類,有沒有所謂的「定律」?

昨晚花了許多時間和波子討論關於統計學是否限制了人的問題。統計學是用來分析大量資料時用的工具,而其中最廣為人知的,莫過於一條 normal distribution curve。這是一條 bell-shaped curve,有明確的數學方程式表示,中間最高,左右以指數形式下降,約 99.7% 的面積在 x 等於正負三個標準差的範圍內。

假設有人為所有人做了 IQ test,並將結果記下來,大概就會得到一條這樣的曲線。那麼,根據這個結果,我能夠說人的智商被這條曲線限制嗎?

似乎是不可以的。這個世上有許多天才,也有不少白痴,他們的智商遠遠超過平均值。

不過,如果考慮到,統計學處理的是整體,而不是個體的時候,我們就可以說:這條曲線不能為任意一個人的智商作出明確的預測,但能給出一組機率。雖然我們不能解釋單一的事情,但只要將許多個體加起來,就變成了整體,我們有整體的定律。這條曲線容許有「iq 零蛋」或愛因斯坦級數的人出現,但機率非常非常低。因此,絕大多數的人都是平凡的。

除了智商,身高、體重等等人的特性(不包括性格),也可以用一條 normal distribution curve 來表達。

這是我的論點,即:雖然個體不受限制,但整體來說,還是會呈現出某種特性,而這種特性就是 normal distribution。

而波子的論點是,統計學得出的結論,不能夠限制人。因為是人決定定律,而不是定律決定人。

這就演變成一個深奧的哲學問題,雖然我還是潛意識的認為波子的論點是正確的。「人決定定律,不是定律決定人。」這句話很有說服力。

然而,這句話有另一個演譯方式:規律自創世之初就存在,人類只是逐漸發現它們而已。天然的定律不會錯。人如果發現了正確的定律,則人是被決定的。

即是怎樣?」

整體與個體,總體性和單一性 - 這當然是我們要處理的問題。
但在處理這些問題之前,我們必須認清「工具」和「定律」的分別。

如果,宇宙真的根據一套永恆不變的「定律」來運行,那麼,「工具」便是人創製出來,用來測量/分析那組「定律」的儀器。正如測量溫度的變化,有溫度計;測量電流的大小,有安培計;甚至測量思維的準確性,有邏輯(這是一個較為特別的例子,它既是一種「定律」,亦是一種「工具」,在此不另贅)來輔助我們。如黃廷所言,統計學便是我們分析大量資料/數據時要用到的一種「工具」。

「定律」和「工具」的最大分別,就是前者是自有的,而後者是創造出來的。「定律」的準確度、精確性和嚴謹度(在這個宇宙的體系內)應是絕對正確的,而「工具」則在準確度、精確性和嚴謹度上皆有一定程度上的偏差,最為中學生所熟悉的例子應為,實驗室內儀器的準乘度偏差問題,而導致實驗結果可能出現輕微的謬誤(可能是溫度計的標示只達小數後1個位,甚至電子磅重儀精確度也只達小數後2-3位)。

從這個角度看,「工具」有助於我們分析、找出「定律」,但由於「工具」本身仍有其測不準的特性,相對地,故此「定律」不應受礙於「工具」的限制。波子的結論:「統計學得出的結論,不能夠限制人。」,從這個層面來看,是成立的,因為統計學只是在測量一段特定時間內,整體人類的智商,縱然撇除統計學的測不準性,人本身的發展「定律」(智商是其中一部份)應是不受限制的。

若我們再看深層一點,這條 normal distribution curve 的分佈特性可以說是不變的,就是一條鐘罩形的曲線,必然有人智商超然,有人愚笨如牛,但總括而言,大部份人(在這段特定時間內)的智商,相對於愛因斯坦來說,是平平無奇;而相對於唐氏綜合症患者而言,則是超卓不凡的。問題出現了,如果人的智商真的受到這條 normal distribution curve 的限制,那麼在蠻荒時代,我們的祖先茹毛飲血、鑽木取火,這條曲線應已能限制當時我們祖先的思想,根本沒有可能發展到今天的文明和科技。

如果說是某幾個(根據這條曲線,應為數不多)的天才發明/發現了一些很了不起的東西(如微波爐、電腦、相對論等……)而使得今日科學昌明,這個說法顯然是走不通的,因為有一大部份人的智商仍是「平平無奇」,縱然有絕佳的發明,那堆人仍不懂得如何操作/運用(正如我媽不懂得用電腦,有大學生不明白哥爾德函數,有小學生不能將分數化為小數),而且「天才」出現的次數和時間亦非常規所能測,但人類文明的增長卻是平穩步趨的,這種「純天才拉動文明前進」的說法顯然說不通。

那麼,問題出在那裏呢?我想,我們都忽略了一種很重要的因素 - 時間。回到上面的例子,假設一個天才發現了「火」能煮食,他把他的發明宣揚於大眾時,不啻是宣示了一種發明,更是進行了一種啟蒙、一種教育,而這種啟蒙,必然會提高了整個種族的智商,使一般平平無奇的大眾都明白了「火能煮食」的道理。然而,整個 normal distribution curve 的分佈卻仍然無變動,它仍是一個鐘罩形的曲線,因為(理想上)所有人的智商都提高了,連帶 x(平均基準)的數值亦提高了,故此人類的進步既無違返這個工具的特質,亦符合一些前人所找出的定律。

(一個更明顯的數學例子,假設全世界只有4個人,智商為a,b,c,d。這4個數值的平均數為m。現這4個數值都均加4,即a+4,b+4,c+4,d+4。平均數自然增加至m+4 ,normal distribution curve 並沒有改變,改變的是平均數 m。)

那麼我們能否從單一個 normal distribution curve 就找出人類智商或其他特質上的改變趨勢呢?從上述例子推論而得,答案顯然是否定的。人類改變的趨勢,可能符合某種定律,但 normal distribution curve 並不是能適當測量出這個趨勢的工具。縱而綜合人類歷史上多年的 normal distribution curve 亦只能推測未來的趨勢,並不能得出一個精確的結論。統計學,也不啻是一種工具而已。

我相信,歷史,才是人類興衰成敗的最大啟示。
黃廷將其篇名訂為《統計學與人》,我卻欲將篇名訂為 - 《人與統計學》


一些題外話:

自看了 matrix 和 28 days later 兩齣影片後,真切感覺到人是一種多麼矛盾的生物,每日我們可以毫不傷痛地屠宰千千萬萬的牛、羊、豬、雞、鴨、魚等生物,然而,卻不能接受人被別的生物殘害或控制。其實,這也不是一種矛盾,這可能是一種種族保護的意識,達爾文說得沒有錯,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然而,我們人類相信公義、善良、犧牲、誠信一切一切優良的高尚品質,並教育我們的後代要保有這些品質,這究竟是個怎樣的世界?


It was the best of times, it was the worst of times
It was the age of wisdom, it was the Age of foolishness
It was the epoch of incredulity,
It was the season of Light, it was the season of Darkness,
It was the spring of hope, it was the winter of despair,
We had everything before us, we had nothing before us,
We were all going direct to Heaven, we were all going direct the other way

In short, the period was so far like the present period..."

- 《The Tale of Two Cities》Charles Dickens


自知毫不擅長寫此類議論分析成較重的文章,如有錯漏之處,請當頭棒喝,萬莫見怪。


>>November 15, 2003 at 12:33:48 AM GMT+8


2003 年 11 月 3 日 星期一 【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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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很平靜,生活節奏卻急迭促速 -
測驗,功課,測驗,功課,測驗…
有點回到小六快測學能測驗時的影子。

那抹陰影,很熟悉,我漸漸嗅到了恐怖的味道。
日子像是在塑膠工廠模製出來的,沒有甚麼好寫。
唯一的一點漣漪,就是這個日記(showhappy)倒了好一段時間,害我申請了一個新的日記。
並寫了一首所謂英詩點綴一下門面。
鄙筆劣作,萬莫見笑。

Fortuity

In the darksome abyss,
nothing, and nothing
no relativity, no similarity,
the chaos hit the fortuity.

Stars light the universe,
as the first atom fuses
Time runs down sandglass,
as ether glides the earth.

Boiling element was the earth,
delicate human planted .
Paturient history,with abuilding complexity.
Brewing piety,against extemporary enormity.

Flowers bloom in spring,
Leaves shed in autumn,
Effete rivalry, Enlighting academy,
Agitato minds were storming in the times.

Christan say is god,
Atheist say not,
Agnostic claims with desultory,
Time explains as fortuity.

頗粗勵。
談起「偶然」,還是喜歡徐自摩的這一首:

《偶然》

我是天空裏一片雲
偶爾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訝異無須歡喜
在轉瞬間消滅了蹤影

我是天空裏一片雲
偶爾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訝異無須歡喜
在轉瞬間消滅了蹤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記得也好最好你忘掉
在這交會時互放的光亮


我回想起,當日曾在海邊高飛的那隻海鷗,
劃過海天相接的鴻溝,牠偶然在天空飛,我偶爾在地上看。
那抹白光在藍天輕輕地掠過 -
我開始有點懷疑當日耶穌受洗,飛下來的,是海鷗,而非鴿子。

>>November 3, 2003 at 8:21:54 PM GMT+8


2003 年 10 月 20 日 星期一 【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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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完了測驗周。
然而,未完的還未開始。

物理,數學,經濟,中文,化學測驗又再湧然而至。
還未計中文作文,英文作文,物理習作,經濟習作,數學工作紙這類日常工作。
還有的,就是還有600頁《歐洲思想史》仍未看完…

在我面前,是一條無盡黑暗的甬道,有盡頭嗎?
一陣風吹起了我的日曆…… 在5月,我看到了盡頭。
究竟盡頭的那一絲微弱的昏黃,是黑暗還是光明呢?

今日波子給我看了一篇文章,應是《驟雨下的鬧市景象》一文,忽然感到自己的文筆是多麼軟弱:

六月一日,心煩去家,任意徐行。足往何處?焉知?

暮,至某處。見其中萬千瓊樓玉宇,拔地而起,車水馬龍,行者肩摩踵接,不識何處,竟有此景!夏風濕,迎面來,綠葉搖兮紅花落,清雲散兮濁霧生。少頃,風過雨至。但見霪雨霏霏,彷若紗綾之飄颻,煙雲之飛揚。天色晦暝,星月俱匿,山岳隱沒,高宇濛瀧,獨見燈火千里,日夕無異。時風雨之間,行者或命僕備駕而去,或往亭簷之處、商店之內。情侶共處一傘之下,漫步雨中,情態親暱。風雨益增,行者無不四竄。百步無人,鳥獸驟走。

然則鬧市之中,頓無人乎?非也。寂寞蕭條,只在於路,琉璃玉宇,人多如潮。環視店內,衣體俱濕者,前之行者也。倉卒而內,絡繹不絕者,後之來者也。泠泠雨拂,更是寂寞蕭條,不知小脣秀靨在何處?路旁無過者,賣者徙佇立。壯健把酒高談,傴僂坐無言語。壯健揮金如土,樂其樂,言其言,醉倒今朝,斯市將為何?得以苟存乎?

雨歇欲返。見殘英遍地,不知雲髻娥眉安在否?雨過萬物生,殘英化泥更護花。風雨催新景,新景勝舊景。歸途路遠心徬徨!


現唯彷文言體寫一篇懺悔文章:

秋至,朔風南歸。微冷,何許乎?非烈風所拂,非衣不襟肘,非暝覓無光,是謂望其語而心驚,看其文而心寒。安坐螢幕前,友人匯文至余,漫不經意,拈來粗看,實無語不為之惴驚,無力不為之心迭。弗其文之所顛覆,非他言如彷蛇蠍,而發於其文筆流暢清通,驟而一瞥,只覺妙筆生花,矯若遊龍,語語精闢,字字獨到,無剽竊剿襲之類,無贅累堵塞之言。此文出於會考文題,誠為中五生之文筆,故為其文筆之通暢,遣詞之精闢而感震懾,而感汗顏。

誦讀中國語文有十又五年矣,余等皆為中五生,何其乎文筆之高下,語句之蔓衍,遣詞之從容,能距若深山鴻淵,遙若河朔彼岸?撫心自問,年年戴月,月月披星,夜夜挑燈,雖無鑿壁偷光之形,卻有螢火殘燭之實。何其遣詞用字未能亦步亦趨歟?若彼乃天生異稟之奇才,自誠無語足以辯,辯亦所以窮。窮其乎若乃凡夫之子,則與余與君之類也。彼亦既為凡夫扶俗,何乎其文句躍達高遠,矯若衡宇,而俗子之文皆軟弱無力,塞滯不通哉?

思沉暝暝,如喻以神舟之昇空,以久年累月積日之辛勤勞苦以外,若無精密計算,周詳計劃,其夭折則善。反之亦然,披星載月之辛勤勞苦,賦以精密計算,周詳計劃,昇空遨遊天外,感乎物亦非艱事。悠悠天地,芸芸萬物,如若,今日神舟之處何在?

癸未年十月二十日夜

>>October 20, 2003 at 9:33:57 PM GMT+8


2003 年 10 月 12 日 星期日 【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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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發這本日記言不正,名不順。
既非每日所寫,亦無我生活上的瑣事雜務。
怎樣也好,讓思想在文字間馳騁的感覺也不錯,就這樣好了。

少年人總是會胡思亂想的。
小學時,總在膜拜那些長長的英文字詞,胡謅幾個英文單字,就好像很了不起。
初中時,總在膜拜那些奇異的數學符號,隨手亂劃幾個符號,又好像很了不起。
高中了,常在想,甚麼是「文學」,甚麼是「神學」,甚麼是「哲學」,
一個高中生真的能有這麼豐富的人生經驗去承擔這些學科、這些精神意義嗎?

看過不少書,卻仍未能理出頭緒,
那麼,只好不停看,不停地寫,不停地想,希望可以理出所然來。
但自己文筆中的愁意始終還是太濃,應看看《台北人》的尹雪艷。

「少年不識愁滋味,欲上層樓;
欲上層樓,為賦新詩強說愁。」 -- 辛棄疾 《醜奴兒.少年不識愁滋味》上半闋


今天較空閒,有空回看了自己以前所寫的文章。
《夜園》作了修訂,想拿去明報投稿(因不能公開發表,故不刊在這裏。)
《香港人》欲再作修訂,看看這幾天能否完成。

>>October 12, 2003 at 8:48:59 PM GMT+8


2003 年 10 月 6 日 星期一 【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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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覺日記漸始粗製濫造,羞哉,愧哉。
日曆一頁一頁撕下,看到桌上的一疊廢紙,原來已是十月了,
不過,提醒我的,不是桌上那一張張廢紙,而是接踵而來的功課、測驗。

暫列10月測驗時間表如下:

已落實:

10月8日(星期三)
- 中文測驗(《齊桓晉文之事章》及《孔乙己》)
- 物理測驗(電能及家用電1)

10月13日(星期一)
-物理測驗(電能及家用電2)

10月14日(星期二)
-宗教科測驗

10月16日(星期四)
-數學測驗(或然率)
-生物測驗(Detection of environment, response & coordination in animals, Homeostasis)

10月21日(星期二)
-附加數學測驗(向量)


未落實:

-物理測驗(電磁學)
-中文測驗(《始得西山宴遊記》及《我和我的唐山》)
-化學測驗

實在須要努力溫習…
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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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護港」熱潮鬧得熱哄哄的,讓我也來湊湊熱鬧:

《我和我的維港》


無疑,維港是屬於我們的。

以前家住在太古城,我家的窗戶正對著維港,這個海港伴著我度過了我的童年。
我現在的居所也正對著維港。這個海港,默默地伴著我走過十多年的路,然而,我卻從沒有仔細觸摸過她、欣賞過她、甚至好好看過她一眼。這一切於我來說,也太理所當然了。每天上學下課,回到家中,只匆匆瞥她一眼,便忙自己的事。每天如此營營役役,勞勞碌碌,奔馳在生活的高速公路上,我只在維港身旁擦掠而過。她的存在,在我的內心中,可能便是這般可有可無、微不足道。

在短短十數年間,啟德機場的興建、中環海岸線的延長、灣仔會展新翼的落成,一件件移山填海的工程,讓我眼前的這片維港越見狹縊,漸見迫窄,而我卻無動於衷,認為一切看上去也是這麼理所當然。經濟發展,一個很堂而皇之的理由。我相信很多香港人也曾和我的想法一樣。
直至有一天,政府宣佈要進一步填掉維港的一大半,我們才醒覺,原來維港是我們的一部份。維港是屬於我們的。她的一顰一笑,原來掀動著香港人生活的脈膊。

直到這天,我才真真正正的仔細看著維港,感受著她的呼吸、她的心跳、她的話語,欣賞她的清晨、夕暮和那燈火燦爛的夜晚。如果說在這百多年時間還未足以令香港人接納維港成為自己生活的一部份,那麼這天,我們便應把維港交給了命運、交給歷史,讓命運和歷史 - 三十多年的繁榮和璀璨 - 去衡量她的價值。

維港在歷史上是佔著無可置疑的席位的。她經歷過血淚,她承受過重量、她體驗過輝煌,然而,我們卻不讓她去感受頹落,這對於香港的歷史是不完整、也是不公平的。自從一八四二年鴉片戰爭在中國爆發後,維港就從沒有在歷史上平靜過一刻、安靜過一瞬。一條小漁村發展成轉口港,繼而屯積資金,發展了香港近三十多年的輝煌歷史。香港人在逆境中奮發自強、同舟共濟、滲攙了血和淚的歷史,早已和維港不能分割,維港早已成為了我們的一部份、歷史的一部份。

我們自小在教科書上讀到「維多利亞港水深港闊,屬於香港優厚的天然資源之一」。隨便從一個紀念品店買來香港夜景的明信片,有那一張沒有把維港攝進鏡頭?又有那本旅遊書沒有把Victoria Harbour列為香港首席的名勝?我們仔細翻翻文學的舊帳本 - 田漢、夏衍、洪深、巴金、胡適、茅盾、魯迅 - 這一位位著名作家不約而同歌頌香港的繁榮、維港的輝煌。田漢先生在《再會吧,香港》有一段這樣的描寫:

「再會吧,香港!你是這樣使我難忘:你筲箕灣的月亮,扯旗山的斜陽,皇后大道的燈火,香港仔的漁光,淺水灣的碧波蕩漾,大埔松林的猿聲慘傷,宋皇台的蔓草荒蕪,青山禪院的晚鐘悠揚,西高嶺的夏蘭怒放,鯉魚門的歸帆飽漲。對著海邊殘壘,想起保仔與阿香啊! 」

筲箕灣的月亮、扯旗山的斜陽、皇后大道的燈火……沿著維港的海岸線一掃而望,這是維港對香港的擁抱、對香港的回憶、對香港的懷緬。一個母親對骨肉的關懷、對兒子的呵護、對遊子的思念。香港在歷史上成了一個遊子的時候,安慰香港人的,就是這位母親。如果維港完成了她的歷史使命,那麼她就早不應有存在價值,難道我們該懷疑一位母親對兒子的呵護、對兒子的關懷、對兒子的愛嗎?

然而,退回現實,維港肩負著多沉重的歷史使命感、她承受了多少屈辱,似乎沒有一年數億的經濟收益來得重要,國民生產總值的增長百份比來得有意義。胡適曾在《南遊雜憶》提過:「香港應該產生詩人和畫家,用他們的藝術來讚頌這裏的海光山色。有些人聽了頗覺詫異。他們看慣了,住膩了,終日只把這地方看作一個吃飯做買賣的商場,所以不能欣賞那山水的美景了。」是的,看慣了,住膩了,看來香港在未來三、四十多年後將只是一個吃飯、做賣買的商場,一個讓香港人糊口營生的地方。「家」那種脫塵、那種溫馨的感覺,早已在維港的海風中消逝無蹤。那麼,到時候,香港只是我們的生活中的一個勞役之地,孕育我們成長、伴著我們生活的母親,早已在一層層又厚又硬的混凝土下窒息。

維港今天讓我看她的黃昏。
在窗戶朝西北望去,一大片一大片的白雲染成一層層玳瑁色,金黃的渲彩間,數條藍絲帶在起舞飛揚,再往西一點遙望,天空一片通紅,秋天的楓紅染上了天際,一抹抹彩霞下,我隱約看到了青馬大橋的輪廓,靜靜地敞在汲水門的那頭。夕陽的斜輝映照下來,粼粼波光閃爍不斷,晚霞漸漸下降,在平靜的水面看著自己的倒影。一陣秋風清然拂過,卻聽不到一點蕭瑟,嗅不到一點悲愴,吹皺了維港的平靜,海面泛起輕輕的細浪,輕撥著維港兩岸的潮聲。一艘傅統中國帆船乘著風在維港上掠過,褐紅映襯著褐紅,蕩蕩然劃過維港,在夕陽的盡頭消失了蹤影。

今天在中文課看過一篇文章,上面是這樣說的:「夕陽有它的象徵意義,無論人生的際遇是甜是酸,看到夕陽落下的一刻,人們才會珍惜、才會留戀、才會回味。」

寫於二00三年十月六日晚



夕陽無限好,不帶一點懊悔。


>>October 9, 2003 at 5:57:17 PM GMT+8


2003 年 10 月 4 日 星期六 【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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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學的還有很多。
這個是今天的故事。

昨天晚上無聊,便隨手拿起紙筆,做起中文作文來。
可是,發現字體拙劣,遂決定先打進電腦,再抄出來。
(事緣上次作文字體只得4.5分,可不能重蹈滑鐵盧覆轍)
拿著試題看了良久,還未能決定寫哪一題。

只好隨手寫了一題 -「記一次與久別多年的舊同學相聚的經過和感受」

今天正想把電腦上的作文抄下作文紙,打印了出來。
誰知我老爸卻拿起我的作文批評起來(好一點來說是「給予寶貴的意見」)
說我的文章沒有主題思想,不能引發讀者思考。

也對,我看過李天命的思方學,看過張五常的文章,看過余秋雨的遊記,
大約讀過韓愈「文以載道」的古本,應該明白寫文章要有觀點,要引發讀者思考現實問題。
奈何,手不應心。文不能載道,語不能驚人。
可能通篇文章只是華文駢詞中詞組的融合,
不過是幾十組詞語相配搭,沒有一點意思。
唯一的意思就是應付會考。

究竟這篇文章有沒有主題呢?還是會考文章沒有主題?


「記一次與久別多年的舊同學相聚的經過和感受」

這夜寒風凜洌,我緊緊繫著外衣,蹭蹬在夜半無人的街道上。靜夜,總會勾起思念。回想起數日前小學舊生會的聚會,眾人暢談大學近況,酒酣耳熱,似乎忘了缺席的思賢。也難怪,自從初中後,思賢已早沒有參加舊生會的聚會。他的名字,可能早已被眾人遺忘了,永遠在簽名冊上留了一欄空白。可是,我卻沒有忘記這個與我共偕童年、生活在同一屋簷下的小玩伴。

夜深了,街上的店鋪早已關門,在這條寂靜無語的街道上,只有遠處的便利店還透著一點點燈光。一陣北風刮過,不禁打了個寒噤,我摸著大衣裏的幾個零錢,走進了便利店喝杯熱飲取暖。便利店內,只有寥寥落落一二人,我在一排排貨架的罅隙間,彷彿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臉孔,那店員臉上的輪廓和稚氣未脫的眉宇間,隱隱透著思賢的影子,難道他真的是思賢嗎?我款踏到櫃台前,興奮問道:「你是思賢嗎?我是你的小學同學允行啊!」只見那店員搔搔頭,皺著眉,似乎與我毫不相識。當我正不勝感喟時,那店員才說道:「噢!對了,你是我的鄰座同學允行!」在茫茫人海中,我倆竟然能在這偶然下相遇。以往在校園內嬉戲追逐,暢談歡笑的天真歲月,漸漸從眼前浮現。在這個寒夜,仍有絲絲暖意,從往事的回憶中慢慢滲露出來。

重遇久別的舊同窗、老知己,我喜孜孜地拉著他問候近況,他卻頹然低下頭,嘆了口氣,緩緩地告訴我他現在是個收銀員,而這已是他第十五份工作,這不由得讓我悾然大驚。從思賢斷斷續續的憶述間,隱約得知他自上了中學後,結識了一群酒肉朋友,終日沉溺玩樂,曠課遲到,無心向學,成績自然一落千丈,中三後,只好廢業就職。可惜又罹遇金融風暴,百業蕭條,縱使大學生也沒工做,更何況一個中三畢業的學生呢?於是,他只好打著散工,支領微薪,安步當車,因為他還要養家。說到這裏,他那憂鬱的眼神似乎泛著了一兩點淚花。當我正想追問為何他一直在舊同學間音信杳然,他那黯然不安的眼神似在乞求著我別再挖他的痛處,我茫然地低下頭,因我實在不知道應以甚麼眼神和態度去對待一個悲劇。

聽著思賢澀滯地憶述他的經歷,心頭攙雜著各種感情,是同情、是訝異,是婉惜?面對眼前的思賢,一種陌生的感覺由然湧現。我猶記得小學的思賢勤奮好學、自信上進,與我在圖書館度過寒暑、在球場上競駢爭勝; 而現在,眼前的他卻毫無自信、頹然惴惴,讓我不禁懷疑,難道他真是思賢嗎?我們一同成長、一同度過那個天真快樂的歲月,他的經歷、他的人生為何與我隔了這段距離、這道鴻溝呢?我們從前在校內無所不談,但他現在談吐間卻攙滲了一份慬慎、一份世故,可能這就是歲月的磨蝕,社會的洗禮; 還是我在校園的庇蔭下生活了太久呢?。他那稚氣未脫的眉宇間彷彿籠上一層蒼桑、一層落魄。小學時那個天真爛漫的思賢只能生活在回憶中,時光飛逝,人面全非,我和思賢各自走上了一段人生的路途。他日緬憶往事,只能遙望而不能觸及; 我嗅著滿店的靜寂,感到無以名狀的侷促。

談著,夜深了,我跟思賢取了聯絡電話,便緩然步出店外。一陣蕭瑟朔風吹過,似乎比剛才更冷。我仰望天際,隱約看到一顆流星劃過長空 - 亮燃,黯淡,消逝。我獨自站在寒風中,感悟著人生的無常。下次相聚,我們又會如何交換自己的遭遇呢?


我要學的還有很多。

「學然後知不足。」-- 《札記.學記》

>>October 4, 2003 at 9:54:11 PM GMT+8


2003 年 10 月 2 日 星期四 【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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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慶翌日,上課照常,生活淡如水。
唯本班數神(榮譽)郭俊邦將今日的數學測驗評為「無聊」,
而我卻無緣完成此卷,實感汗顏掃地,與數理無緣。

坐在課室一隅,旁邊有三位數神,遙望見兩位物理本科生在商討大學物理題目,
當然不乏「5Y雜技團」的精采表演 - 會考後,也不愁沒工做。
而我,卻在看我的小說,絲毫不能融入數理班的精采節目。
事實證明,兩年不能改變一個人的志趣,時間並不能同化寂寞。

然而,我是在語文方面特別出眾嗎?我卻毫不覺得。
自那次寫了《夜園》,腦子就再構不出新的思想,空白一片。
歷史的巨輪在緩緩轉動 - 興而衰、衰而亡 - 構成一種必然性,導向著思想的循環。
瘸手寫不出好詩,鈍覺看不透世情,無情測不到溫度 。
到了現在,才真正體悟到胡適先生所講,寫作要「手到、眼到、心到」。

今天做數學測驗卷時,算不出答案時,竟有想放棄該題,胡亂搪塞一個數字完事。
我驚覺到自己有一種改變,在以前,我不曾那麼容易有放棄的心態。
歷史在不停循環,高潮後,永遠是一條暗暗長長的甬道,向下滑落,到了盡頭,
卻接著另一條甬道的開端 - 低潮。

不過,低潮過後,又是另一個晴天。
很久以前,寫過一首這樣的詩:

《茫然》

極地四顧心茫然 ;
不見空山不見雲 。
孤舟迷霧泛滄海 ;
非看漁火非看人 。

寫於03年物理試後


我想,在這兒寫一首詩呼應一下:

《夢曉》

風雨滄桑
一片片紅葉 頹然飄落
泛然於 冉冉曉霧
你的心也 蕩然至此

讓風 在迷霧裏闖
任由它高亢呼嘯
終有一天 它會醒覺
在這凝定的湛藍

讓葉 在風雨迴旋
任由它四散頹落
終有一天 它會回望
看那漫天的星痕

俯瞰維港
一抹抹霓虹 朦朧細畫
泛然於 冉冉夕霧
我的夢也 深埋於此。

寫於03年某月某日


回望自己的文章,驀然驚覺自己在字裏行間滲露了太多的悲意,
可能,這才是「我」的文章,「我」的思想。

然而,我從不能好好表達自己。
那麼,這會是一個謎,還是一個矛盾呢?

>>October 2, 2003 at 8:17:06 PM GMT+8


2003 年 9 月 28 日 星期日 【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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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就這樣在時空的流動中淙淙掠過。
一個年頭,五十二個星期,三百六十五日,
八千七百六十小時,五十二萬五千六百分鐘,三千一百五十三萬六千秒…

時間,便是這麼過去。
日子,便是這麼過去。

生活,也是這麼過去。
四季,為枯燥平淡的時間髹上一抹油彩。
而秋天,是紅的火紅,黃的金黃,青的靛青,綠的碧綠,還有颯颯秋風作伴樂。

《時間的啟示》

四季交替,象徵了時空的流動;
而秋日美景,卻能凝定在一張張風景照中,
尋找一下時空斷流的影蹤。

日曆翻換,暗示著時間的消逝;
而生活片段,卻毋忘於回憶中徐徐不散,
回朔某年某月某日的一點光。

時代變遷,在重塑時間的形態;
而文學作品,卻將生活片段在流動的時空中凝定下來,
任由時間讓它在發酵、凝定、成為歷史。


秋日清晨
有感時空虛無飄渺而發


五年中學生涯,第五年剛開始,就彷彿而走到盡頭。
還得早早尋找一下自己在生活中存在的價值。
存在主義。

「如果一個人要做哲學家,他先要作一個康德的門徒;
如果一個人不懂康德,他還算是一個小孩子。」 --叔本華,杜蘭


>>March 13, 2004 at 1:07:30 AM GMT+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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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山秋葉,漁火的落寞。

悽風漸至,綠葉凋零
彼岸漁燈蕭疏。

殘葉飄然,不羈的灑脫,
一城蕭疏漁火。

驀然回首,
遍山紅樹滿天葉。

漁火疏落,
殘影卻顯得特別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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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者留言

路人留言   |

尋找5與5留 <br> <br>
>>July 5, 2004 at 3:54:53 AM GMT+8

明年,只要你放假回來,怎會無機會
>>May 20, 2004 at 5:10:24 PM GMT+8

Don't understand
>>April 9, 2004 at 9:39:08 PM GMT+8

hello~你好 <br>無意中
>>March 20, 2004 at 9:50:16 PM GMT+8

tung: <br>are u
>>March 13, 2004 at 12:37:25 AM GMT+8

會考將至,望各同學,無論平時成績
>>March 7, 2004 at 11:53:45 AM GMT+8

好一句:「然而,即食面即使如何好
>>March 3, 2004 at 12:19:01 AM GMT+8

今日初九only........
>>January 31, 2004 at 10:12:31 PM GMT+8

一路順風
>>January 23, 2004 at 9:39:39 AM GMT+8

汝並非病了... <br>只是.
>>January 7, 2004 at 9:11:16 PM GMT+8

睇完你17號果篇就... <br
>>November 17, 2003 at 8:36:46 PM GMT+8

今天才有閒情去看那篇長長的理論.
>>November 17, 2003 at 8:30:54 PM GMT+8

勳, 有點東西想請教於你 <br
>>November 17, 2003 at 2:40:23 AM GMT+8

得閒睇睇,寫左D野 <br>ht
>>November 16, 2003 at 9:36:43 AM GMT+8

It was the best
>>November 15, 2003 at 8:59:29 AM GMT+8

回到小六快測學能測驗時的影子 <
>>November 7, 2003 at 8:51:08 PM GMT+8

《肥勳屈機》第X次 <br> <
>>November 7, 2003 at 4:12:23 PM GMT+8

投票:贊成下里巴人請吃飯嗎? <
>>November 3, 2003 at 4:51:18 PM GMT+8

投票:贊成下里巴人請吃飯嗎? <
>>November 3, 2003 at 4:49:44 PM GMT+8

恭喜勳兄有兩篇大作上了
>>November 2, 2003 at 1:45:26 AM GMT+8

此篇《驟雨下的鬧市景象》離題也!
>>November 1, 2003 at 7:10:30 AM GMT+8

just like edger
>>October 22, 2003 at 6:02:04 PM GMT+8

阿勳,唔好浪費時間喇,讀大學啦
>>October 21, 2003 at 10:46:54 PM GMT+8

有病~_~" <br>文言體..
>>October 20, 2003 at 8:26:05 PM GMT+8

文人多大話原來係真既… <br>
>>October 2, 2003 at 8:33:34 PM GMT+8

西山紅葉 <br>紅色世界 <b
>>September 29, 2003 at 12:01:09 AM GMT+8

[我從來也觸摸不到女人的心態,她
>>September 21, 2003 at 5:37:54 PM GMT+8

勳哥越&#22175;越屈機喇~
>>September 20, 2003 at 11:10:46 PM GMT+8

真係諗唔到可以係呢度,睇到 <b
>>September 13, 2003 at 11:15:43 PM GMT+8

故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
>>August 23, 2003 at 11:33:42 PM GMT+8

唔 <br>睇唔明
>>August 5, 2003 at 8:41:13 PM GMT+8

仲有十幾日.... <br>你再
>>July 31, 2003 at 6:54:53 PM GMT+8

不招人妒是庸才呀 <br>放鬆d
>>July 6, 2003 at 3:13:18 PM GMT+8

做個留言實驗... <br>可以
>>July 4, 2003 at 8:44:24 PM GMT+8

我想知你唔合格的表情會是怎樣……
>>May 28, 2003 at 8:51:08 PM GMT+8

串到你丫-.-v <br>Bio
>>May 28, 2003 at 8:36:59 PM GMT+8

你的bio測驗算是炒了嗎?
>>May 28, 2003 at 3:26:58 PM GMT+8

I'm deeply impre
>>May 19, 2003 at 5:01:41 PM GMT+8

人生總有悲歡離合, 只要有一顆堅
>>May 17, 2003 at 5:19:28 PM GMT+8

Don't stop never
>>May 17, 2003 at 10:09:19 AM GMT+8

hey cool guy...
>>May 17, 2003 at 2:02:44 AM GMT+8

嗨!現代朱自清。 <br>(這個
>>May 13, 2003 at 4:52:13 PM GMT+8

讀LAW的優點和決點呢? <br
>>April 30, 2003 at 8:12:23 PM GMT+8

好!此等文筆絕非一朝一夕所能陶冶
>>April 17, 2003 at 4:34:48 PM GMT+8

香港下層社會中也有不少三姑六婆喜
>>April 12, 2003 at 9:00:59 PM GMT+8

Depression.
>>April 9, 2003 at 7:06:17 PM GMT+8

Re:上一個留言 <br> <b
>>April 4, 2003 at 1:40:06 PM GMT+8

「當我們用一隻手指指著人家的時候
>>April 3, 2003 at 2:14:06 PM GMT+8

中左84項...=.=" <br
>>April 3, 2003 at 12:56:12 AM GMT+8

69 - 認為回校上學的唯一目的
>>April 1, 2003 at 1:15:55 PM GMT+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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