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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記

日記主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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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 年 9 月 11 日 星期四 【暴雨】

《艾煞緹》~ 4

柏洛祈拈著那只高跟鞋,踱出了酒吧。
他腦海裡只有一首輕快卻不愉快的歌。
紅鬍子的老人 / 微笑多恬淡 / 我的舞鞋旋轉 / 歌唱到瘋癲 / 我願棄世登仙
柏洛祈但願自己真的可以棄世,管他能否登仙。
到底,生存是為了甚麼。
他只記得在火海中,她掙開了他的手臂,好讓自己的生命燃燒。
戀火燒得再盛,也始終敵不熊熊的猛火熾烈。
兩年前的那個沉寂的夜,他失去了整個宇宙,還有他的答案。
柏洛祈輾輾轉轉,終於回到了這條暗黑的街。
他抬起頭,只見到一片烏黑的天,和一個早已人面全非的世界。
日報上說的,原來不是謊話。死寂的大樓,將會變成繁雜的觀光勝地。
柏洛祈不知道那奇形怪狀的宏偉紀念碑有甚麼意義。
他只知道,他不需要一堆又一堆簇擁的旁觀者來見証他們過去。
不值得紀念的日子,就讓它被忘記好嗎?
他的記憶,早已比那石碑沉重和堅固。
柏洛祈只想用盡全身力氣,將手中的高跟鞋扔出去。
然而,那只鞋卻擊不中甚麼,只在空氣中盲目地旋轉,下墜,著地,停下。
他記得她最愛看電影中,一片潔白的羽毛,就這樣反反覆覆在空氣中旋轉,飄落到男主角的手心。
還有,他們曾一起看過女主角在一片茫茫白雪中,呼喊著早已久違了的問候。
柏洛祈有很多話想要對她說。
他記得,那個早上,他特地拿著鮮花給她意外驚喜。
他也記得,她說,他欠她一個預約電話。
柏洛祈按下了熟識的數字,將聽筒放在耳邊。
也許,他會再次聽到她溫柔的聲音。

>>September 12, 2003 at 4:16:56 PM GMT+8


2003 年 9 月 8 日 星期一 【晴】

《艾煞緹》~ 3

艾煞緹蹣跚的走回這所房子,雙腳早已不再痛。
大大小小被碎石割開的傷口,都早已凝成了痂。
她連門都沒有帶上,就倒在滿佈塵埃沙發上。
房子充斥著發霉的氣味,所有東西都是那麼的冰冷。
艾煞緹呼出一口氣,在瞬間,化為一陣迷朦的霧。
她卻沒有為意。
記得的,只有二十年前在這沙發上僅有過的溫存。這麼親近,那麼遙遠。
他曾緊緊的抱過她,一邊哼著他自己最愛的旋律,一邊用指尖在她的胸口畫下愛的印記。
如今留下的,只有那久延殘喘舊唱片,和這塌陷了的沙發。
想到這裡,艾煞緹不禁落下哀悼的淚。
那個晨曦,他曾經親手拭去她眼角的傷悲。不要哭。錯的,不會是我們。
不會是,我們。
艾煞緹撐起了身子,輕輕的折下頭上的母忘我,擱在沙發上,掩飾那未散去的淚印。
為了要重溫發生在這地方的每一個片段,艾煞緹決定在這暗黑的地方走走。
窗畔,她倚著他看過外面的狂風暴雨;
几旁,她替他預備了一桌難吃的食物;
書房,他最愛在這裡為她作畫像。
她還記得最後一次在這裡等待他回家的時候,調色盤旁邊的電話就和現在一樣的在響鬧著。
在響鬧著... ...
艾煞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都已經快二十年了。
是幻覺嗎?
難道,他終於記得她在等?
下午在草原上和他作別的時候,他安詳的臉色,可沒半點暗示。
艾煞緹猶豫的把聽筒放在耳邊,只聽見另一端的呼吸聲。
待了一會,她還是決定要說一聲:「你可好吧!」

>>September 9, 2003 at 12:27:38 AM GMT+8


2003 年 9 月 7 日 星期日 【晴】

當我努力想去做一個完美的男朋友
到頭來
你又換到一個理想的另一半嗎?

也許愛情不應存在計較

你總會懷疑,你放棄的
可會值得

又抑或
只是你不滿足

愛是恆久忍耐,又有恩慈
抑或愛是快樂
又合切

>>September 7, 2003 at 8:23:43 PM GMT+8


2003 年 9 月 6 日 星期六 【陰】

《艾煞緹》~ 2

柏洛祈一手推開酒吧的門,東歪西倒的闖進那昏暗的角度。
那時,已經是零晨三點。
他閉上了眼睛,任憑感覺的在酒吧內跌跌碰碰。
聽那些還掛著水珠的酒杯掉到地上的鏗鏘聲,感覺就如冰涼的露水落在額角一樣暢快。
他一邊打著嗝,一邊哼著他最鍾愛的歌。
假如世界慢慢的停止轉動,我會一直和你廝守下去直至末日... ...
酒保收起擱在枱上的東西,望著面前這渾身濕透的男人,只有嘆息:「下雨嗎?」
「喝醉... ...掉到河裡... ...哈哈」柏洛祈搥打著那木造的吧枱,張狂的大笑。
「別騙我了。這麼多年來,你從不喝酒。」酒保拋他一條毛巾,便披上外套:「抹乾身子才睡吧!」
柏洛祈靜下了。他伏在吧枱上,呆看著窗外那透著微光的世界。
他口中呢喃著,仍是那刻骨銘心的曲調:
假如世界慢慢的停止轉動,我會一直和你廝守下去,直至末日... ...
假如真的到末日,她又可會記得自己這個諾言。他莞爾。
自從兩年前的那個同樣寒冷的夜,柏洛祈只想自己的腦袋變成空白。
他覺得很累,很想躺下去睡個痛快。
也許痛一下,就真的很快不會再痛。
他閉上了雙眼,仰後身子,整個人研一聲的倒在地上。
可是,他的後腦之下,卻擱著些甚麼。
他苦笑,上天總不讓他好過。在河裡,甚至在地上,也不能安然睡去。
他勉強用發麻的雙手揪出這個壞事的元兇,好讓自己能狠狠的教訓它一頓。
原來,是一只高跟鞋。
那高跟鞋,在那昏暗的燈光下,在他手上,泛著微弱的紅光。






>>September 12, 2003 at 4:14:51 PM GMT+8


2003 年 8 月 31 日 星期日 【晴】

常常都有疑問,我到底算不算得上快樂。
比其他人成績好一點,運氣好一點,脾氣好一點。
但我就是太過清楚自己有些甚麼作而不能作
甚麼想做而不該做
想得太多後果
負得太多責任
到頭來
別人說你好人
卻懷疑自己到底算不算得上是一個人。


>>August 31, 2003 at 2:19:34 PM GMT+8


2003 年 8 月 20 日 星期三 【晴】

《艾煞緹》~ 1

艾煞緹坐在遠處的那張吧檯。一個人。
一把長長的黑髮早就掙脫了綑綁,碎碎的散落到她的腰間。
她一只手輕輕的托著香腮,一只手沿著胸前的空酒杯口沒規律的打轉。
她口中唸著仍是那一首「If」。
如果一幅畫蘊含著千言萬語,那為何我畫的不是你... ...
那窩心的旋律與詞句,在二十年之前早就打動過她。
曾經,她被那輕輕撥弄的弦線彈出過淚水
只消二十年,結他已換成了跳線的唱片,她的淚海,也早變成了焦土。
「再來一杯!」剩餘的幾點酒珠自面前的酒杯傾倒下來,沾濕了檯上那一大把皺皺的紙鈔。
「艾煞緹,你可別再喝了!」那酒保收起了酒杯,把鈔票塞進她的手中:「那又何必。」
「怎麼這些話你總是說不悶...」艾煞緹納悶,提起了手袋,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她走了幾步,雙腿突然軟下來。
「小心!」酒保想要扶她,但她用她的手謝絕了他的好意。
艾煞緹按著檯面,脫過高跟鞋,便赤著腳,一步一步的離開。
酒保看著那火紅色的鞋子,只嘆了一口氣。                (待續)

>>August 21, 2003 at 12:33:06 AM GMT+8


2003 年 8 月 19 日 星期二 【晴】

亞蠻頭也不回,媸上門,把千斤留在那狹小的屋內。
她蹦跳著,不自覺,來到熙來攘往的市集。
小販攤賣著各式各樣的小配飾。紅的﹑綠的﹑方的﹑圓的... ...
亞蠻走上前去,還未來得及把那蝴蝶結往角上襯,便又分了神。
「是甚麼香氣?」她的鼻子尋找著來源,垂涎在地上留下了一條水路。
「小姐,你真識貨!這千里香簡直是萬年難得的臭豆腐。來嚐一個!」
亞蠻摸著凹陷的肚皮,四個胃同時向她投訴。
她忍不下去,也根本沒想過要忍。未待小販將豆腐盛到袋子裡,她已經伏在案上狂吃著。
「... ...你不會吃得太多了嗎... ...」
小販訝異,但亞蠻根本沒有理會過。
如是者,她又繼續的掃空了一檔賣蔥油餅的﹑三檔買魚蛋的和兩檔串燒店。
然而,因為那瘦身糖,她的外型仍然十分窈窕。
一輪狂風掃落葉式的「屠城」行動,亞蠻滿足的到湖邊散步。
她輕撫著纖腰,一邊走一邊扭動著身體,還不時故意的回頭向經過的人送一個眼波。
繞了幾個圈之後,她覺得有點乏味。
她忽然記起了兒時聽過一則有關人魚公主的故事。既淒美,也動人。她也想一試做美人魚的滋味。
亞蠻慢慢的走入湖中,不忘時而向注視的圍觀者揮手。
她在湖中一面拍動著雙腿,一面望著自己的倒影。
果然是秋水伊人,脫俗出塵。
她享受著湖面泛起的微風,卻開始有點寒意。
「原來做美人魚一點也易,雙腿也開始發麻了!」
亞蠻決定多看一次自己完美的面孔,就回到岸上去晒太陽。
「真............」
映入眼簾的是一大塊熟悉的臉蛋,亞蠻登時說不出話,其實也許是來不及說話,她的尖叫已經伴隨那龐然的身體沈到湖底。

聽說之後那個湖的生物突然都變得很肥。
也有人說那個湖的生物沒多久就全數死去。
亦有傳聞那個湖中有一只巨型的怪獸,湖邊的不遠處亦有一間瀰漫著惡臭的鬼屋。
從此,那個地方變成一個旅遊區。



>>August 19, 2003 at 11:55:07 PM GMT+8


2003 年 8 月 18 日 星期一 【晴】

今天走過廟街
聽見一陣狂亂的喘搐與咳嗽
好奇的看過去
只見一個小孩蹲在灰色的小花糟上
向地上嘔吐
之後,他徐徐的拿起發黑的卡通汗衣往咀邊抹
吁了一口氣
便將他左手緊揘著的煙
放到口裡
吸﹑呼
小心奕奕的吐出了一口氣
煞是滿足
坐在不遠處的那個瘦骨嶙峋的老伯
給他兩下乏力的拍掌作加冕
我實在看不下去


>>August 18, 2003 at 11:21:16 PM GMT+8


2003 年 7 月 17 日 星期四 【晴】

亞蠻恢復意識的時候,總覺得一切有點異樣。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快樂,飄飄然的。
沒錯,就是太過飄飄然。
她立即自沙發旁站起來,想要到鏡前證實一下。但她又想到,那塊鏡已經很久沒有抹過,而既然她能如此快捷的站起來,已經說明了一切。
她不斷的搔首弄姿,響受著活動自如所帶來的快樂。
「哎呀~」正當她第十五次踢腿的時候,不小心踢到了前面的那一團東西--是千斤。
她俯瞰歪倒在地上的千斤,第一次明白何謂傲視同群。
「你這肥東西!快扶起我吧!」千金紫紅的臉扭曲得煞是難看。
亞蠻慢慢的蹲下身子,湊近了千斤的臉... ...
她伸出舌頭作了個鬼臉,便拿起了千斤的公事包,將內裡所有東西都翻倒出來。
「就是猜到你會有!」亞蠻用千斤的鏡子在欣賞自己的花容月貌。
「照甚麼屁!你這肥東西,快給我滾來!我要糖!」千斤知道這樣很失儀,但他只可以這樣。
亞蠻看了千斤一眼,覺得那曾幾何時出現過的噁心又再發作。
「... ...」她掩著咀,快要吐出來。也許呼吸一點新鮮空氣會有幫助。她心想。
她跳過了千斤,如箭一樣跑到街上,深呼吸一口氣。
她再次瞪開了雙眼,才看清楚,久違了的世界原來這樣美麗。
也許,是時候出外走走。                          (待續)           

>>July 17, 2003 at 9:08:53 PM GMT+8


2003 年 7 月 16 日 星期三 【晴】

(5)

亞蠻扭開那黑色的小樽,差點沒被那突如其來撲鼻的腥臭味臭暈。
「你竟然可以說這是糖?」亞蠻慌忙用兩手掩鼻,任由那些黑色的糖和小樽散在地上。
「我的糖!」千金很是忿怒,但礙於龐大的身形,不能立即上前揪著亞蠻教訓一頓:「你動作可以快點嗎?」
亞蠻彎下身子,然而無論她怎樣勉強,仍然和地上的糖相距數百個光年。
「哎呀!」她不小心失了平衡,整個人媸一聲掉到地上。又是一陣麈暴。
「你可以自己起來嗎!」千斤吐出了他的不滿:「只吃不做,一做便糟!」
「對不起。」亞蠻用盡了九牛二虎之力,只換來一身熱汗,和一個結論:「我應該在這裡將它們拋入你口中。」
兩座數百噸的身軀一個坐著一個側~殿菕A在玩著拋糖果遊戲。可惜那些墨色的糖不是打到千斤的面,就是落在他的肚皮之上。過了上百過回合,無一倖免。
「只剩下這一顆了!」亞蠻已經沒力氣把手舉起。
「你這不中用的肥東西,請別再失手!」千斤聲嘶力竭,青筋暴露在臉上,形成恐怖的紋路。雖然亞蠻被千斤的肚腩阻擋著視線,甚麼都看不見,但她還是能夠想像得到千斤醜惡的咀臉。
亞蠻看著手中那黑色的小東西,突然產生了一種古惑。
她閉上了雙眼,止住了呼吸,慢慢的張開了口... ...
「喂!你幹什麼!」千斤想要喝止她,但已經太遲。
亞蠻甚麼都聽不到,只見到一束耀眼的強光。                 (待續)

>>July 16, 2003 at 2:19:57 PM GMT+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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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風輕飄軀殼 我沉迷需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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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留言   |

路過看過你的blog和散文 <b
>>September 12, 2006 at 12:58:43 PM GMT+8

身為工作上革命黨既一份子,又係你
>>June 18, 2004 at 10:23:58 PM GMT+8

可能我八卦啦 <br>總愛知人地
>>May 15, 2004 at 12:11:05 AM GMT+8

從來好少主動亂看別人的日記,但很
>>April 19, 2004 at 12:31:49 AM GMT+8

放心啦柏柏,死無咁易 <br>可
>>March 28, 2004 at 5:45:37 PM GMT+8

what if we are i
>>February 15, 2004 at 1:11:18 AM GMT+8

pakpak, i have a
>>January 4, 2004 at 1:13:11 PM GMT+8

柏柏,你認為我快樂嗎?
>>September 10, 2003 at 9:46:21 PM GMT+8

Come on, go go g
>>September 6, 2003 at 1:12:12 AM GMT+8

偶然地來看看,至少也會知道你一點
>>September 2, 2003 at 10:40:02 PM GMT+8

<br> <br> <br>
>>April 25, 2003 at 10:42:00 PM GMT+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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